陳寄北沒說話,吃完飯,等她病懨懨躺在炕上翻連環畫,卻熱了半杯黃酒,給了她一粒藥丸。
「這是什麼?」夏芍拿著那黑乎乎的東西。
「鹿胎膏。」陳寄北說,「何嬸兒給的,說吃上不那麼疼。」
何嬸兒是過來人,家裡也有女兒,會有這些倒不奇怪。只是夏芍總覺得哪裡不太對,可她肚子疼,昨晚又沒睡好,現在腦子鈍鈍的,失去了往日的靈光。
直到晚上睡覺前,陳寄北給他端過來一盆泡腳水,裡面是煮好的干艾草。
肚子裡的熱黃酒暖暖的,到現在還殘留著些許熱意。腳下的泡腳水更是散發著絲絲熱氣,泡暖了她冰涼的雙腳,又一路向上,暖向她隱隱墜痛的小腹。
夏芍感覺沒那麼難受了,困意也隨之襲來。
只是還沒等她打起瞌睡,就看到陳寄北試了試水溫,又往裡添了些熱水。
她一下子醒了。
不對,太不對了!
哪有好哥們生理期,能照顧成這樣的?
前世那些所謂的直男,女朋友生病了,都只會說多喝水,早點睡,照顧好自己別太累。
而且昨天半夜他還什麼都不懂,今天就知道鹿胎膏能調理月經了,還給她燒艾草水泡腳……
夏芍腳趾動了動,「你去找何嬸兒問的?」
「找何一立問的。」陳寄北盯著水盆,沒抬頭。
何一立中午回家吃飯,下午來上班,就丟給他這袋子東西,還支支吾吾教了他怎麼用,「下回你可別找我問了啊,我媽還以為我處了對象,抓著我問了半天。」
不過他不說,夏芍也想起來他早上說有事找何一立,水盆下的腳趾又摳了摳,替他摳的。
大男人找人問這些,跟去超市問衛生巾買哪個有什麼區別?
夏芍實在無法想像這男人一向眉眼冷峻,當時是怎麼說出口的,又是什麼表情。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不是這個,是什麼好兄弟能做到這種程度,社會主義好兄弟嗎?
不是夏芍心太大,主要她是看過原書的,而原書里,大佬就是個孑然一身的工作狂人設。
本來就夠先入為主了,新婚之夜這人還離她遠遠的,表示對她沒興趣。人家都說得這麼明白了,她要是一有點什麼就往歪里想,豈不是自作多情?
可她沒往歪里想,這男人怎麼越來越往歪里跑了呢?
夏芍沒敢妄下定論,正好她也困了,決定先睡覺,明天再觀察觀察。
也不知道鹿胎膏和艾草泡腳哪個起了作用,次日起來,夏芍痛經的症狀又減輕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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