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亮顯然是跑回來的,臉通紅,人還在喘,喘得大家都有些急了,才說:「不、不是木匠房。」
一聽不是木匠房,周雪琴心裡一松,揚著下巴目不斜視進去了。好像全班就她熱愛工作,就她不打聽八卦,其他人上班時間聽這個,都是在浪費黨和人民的時間。
牛亮又喘了幾口氣,才把話說流暢,「是單位門口,有人抬了個人過來,在鬧事。說是」他看了眼夏芍,「說是被釀造車間的何一立給打壞了,讓給個說法。」
何一立?
這下其他人也看向了夏芍。
單位誰都知道陳寄北跟何一立關係好,之前那事要不是陳寄北和夏芍,何一立可能就跟鄭大奎、馬小寶一樣了。
夏芍卻搖搖頭,「不可能是一立,一立就是個戰五渣。」
「戰五渣是什麼意思?」郭姐沒太聽懂。
「戰鬥力只有五的渣渣。」夏芍說,「他被別人打成那樣還差不多,把別人打成那樣不可能。」
眾人:「……」
就算是大實話,你這個何一立最好的朋友的老婆就不能委婉點說嗎?
一片無語中,周雪琴在一邊冷嗤了聲,「果然什麼東西找什麼東西,都一個屁味兒。」
眾人都當沒聽見,沒人願意理她。
眼見著活幹得差不多了,夏芍抓緊時間掐完最後幾對劑子,洗洗手,「我過去看看。」
她這邊掐完,郭姐那邊也盤完了勁兒,「我也去。」
車間裡呼啦啦走了一小半,張淑真月份大了,人多的地方不好去,留在車間看酵室。過沒多一會兒,周雪琴卻放下了手頭的活,「我去個廁所。」也走了。
誰不知道她剛去過廁所,說到底,還不是想去瞧夏芍的熱鬧。
王哥平時不喜歡議論人的,都忍不住搖頭,「這個周雪琴,越來越不沉穩了。」
自從周雪琴當了班長就有點飄,現在從班長的位置上掉了下來,心態就更不好了。
王哥想了想,也洗手跟了上去,免得那邊鬧起來,傷到班裡幾個女同志。
夏芍還沒到地方,遠遠就看到單位門口圍了一圈人,一唱一和的哭嚎聲更是擋也擋不住。
「我的兒啊~你怎麼傷成這樣了?你要是走了,我可怎麼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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