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芍當時就無語了。
早她等著換酒的時候,哪裡也問不到。現在酒喝了,車也開完了,要這東西還有何用?
不過人家都拿過來了,她也不能說不要,「多少錢?」
「就一斤酒,能值幾個錢?」
可交情是交情,這畢竟是牛亮他爸的,夏芍跟牛亮他爸又沒有跟何叔熟悉。兩邊推讓半天,最終牛亮還是收下了,只收了白酒的成本錢,全當是幫夏芍泡的。
「你家陳寄北快回來了吧?」說完這事,牛亮突然問。
眾人都知道他消息靈通,聞言也看向夏芍,「對啊,這都快五個月了。」
「是快回來了。」夏芍說,「也就這一個來星期的事吧。」
這事陳寄北跟她提過,土產公司那邊能修的都已經修得差不多了,再有不足,就是木桶的損耗了。這個得重新做,目前陳寄北還做不了,只能去外地購買。
聽夏芍這麼說,牛亮恍然,「我就猜他是該回來了,不然馬四全也不會有動作。」
「他又幹什麼了?」郭姐一聽這個名字就想皺眉。
郭姐和夏芍相熟,當然看木匠房那兩個人不順眼,尤其是馬四全。曹德柱這人小心思是有,但有心沒膽,真正壓著陳寄北不讓陳寄北出頭的還是馬四全。
提起馬四全,牛亮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跟單位申請,想帶著兒子來上班。」
別看農村有不少婦女會綁個背帶,把孩子背在背上幹活,但那是自家田間地頭。工廠里可是不允許女工帶著孩子來上班的,大一點的單位也有託兒所,專門幫著照看這些小孩。
馬四全的情況不太一樣,一來他不是女工,二來他的兒子也送不了託兒所。
「這事兒怎麼辦?他都來說兩回了。」
提起這個,釀造車間的胡副主任也有些無奈,「老頭兒在廠里幹了這麼多年,跟咱們說話就沒這麼客氣過,甚至都有點低聲下氣了,弄得我還怪不習慣的。」
劉主任也皺眉,「這事兒是不太好辦。」
你要說他違反規定吧,廠里定這個規定,本就是為了防止有些女工把孩子帶來,影響了工作。馬小寶是大人了,肯定不會像小孩子一樣需要人看著,並不怎麼影響馬四全工作。
而且馬四全說得很懇切,馬小寶住院借的錢他還沒還上,是真請不起人在家照顧馬小寶了。
「他這樣,以後還不知道是個什麼境地,還了錢,我總得給他攢點。萬一哪天我沒了,他也不至於餓死。我這個歲數了,也不好再找伴兒,讓人照顧他。找個歲數大的,還不知道誰比誰活得長;找個歲數小的,我一走,人家還不得夾包走人,哪可能管他?」
老頭兒平時挺要面子的,這次也打上同情牌了,「他下地不方便,又不會搗亂,我就是不放心把他一個人放家裡。再說他不小了,也該看看我掙錢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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