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連熬了兩宿,眼窩都是黑的,他接過夏芍帶來的飯盒扒了兩口,才說:「我也沒想到,不過這倒能說得通人是怎麼進來的,又是怎麼避開的警衛。」
他自己就是警衛,還用費勁進來嗎?還用躲警衛嗎?
他只要巡邏到那邊的時候偷偷裝點,藏在大衣里,找機會運出去就行。那軍大衣又長又厚,還很寬鬆,藏個二三十斤根本看不出來。
「他現在人呢?」夏芍低聲問。
王哥抬手指指旁邊另一間屋子,「在那關著,其他幾個警衛看著,等單位領導來了處理。」
警衛不歸糕點車間管,這事還真得等廠領導來了處理。
王哥到底連熬了兩宿,吃完就又躺下了。蘇廠長得知消息過來問話,連叫了好幾聲他才醒。
聽蘇廠長問起經過,他揉了把臉清醒清醒,一五一十跟蘇廠長說了。
「這事還是小夏發現的?怎麼發現的?」蘇廠長不解。
「那幾盤元宵是她包的,東西有多沉,少沒少,她一掂就知道。」
「小夏還有這本事?」
蘇廠長覺得能把劑子掐成那樣就已經很神奇了,沒想到夏芍還能當秤用。
「不信你可以問她。」王哥說完,才發現夏芍人並不在這,「小夏呢?」
「她回車間上班了。」在旁邊裝耳背老人的呂大爺道。
蘇廠長跟王哥聽了,一時都不知道是說夏芍認真,還是心大。
別人碰到這種事,還不得留下來好好跟領導說說情況,表表自己在這件事中的功勞。她倒好,直接回車間上班去了,也不怕王哥把功勞昧下,一句都不提她。
夏芍還真不怕。
王哥要是那種人,之前她那麼冒尖兒,早就想法子打壓她了。
王哥要是那種人,也不至於悶頭幹活,等周雪琴被撤職了,才輪到他當班長。
問過王哥,蘇廠長才去看那被抓的警衛。
警衛的活輕,工資也少,每天除了巡邏基本不干別的。所以幹這個工作的人年齡都偏大,要麼就是身體不好,或者有什麼殘疾,不方便從事其他工作。
那被抓的警衛姓侯,三十來歲的年紀,一張國字臉看起來特別憨厚,甚至有些呆。
蘇廠長來之前就問清楚了,他似乎是說話有些問題,口吃十分嚴重。因此平時極少說話,怕一張嘴就讓人笑話,性子也沉默,在警衛里沒什麼存在感。
如果不是在現場抓到了人,還從他身上掉下來好幾顆元宵,根本沒人相信他會幹這種事。
此刻見蘇廠長進來,他只抬頭看了一眼就重新低下頭,特別地沉默,問他話他也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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