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數落著,他老伴兒對夏芍和陳寄北倒很和氣,給兩人都倒了熱水。
夏芍和她道了謝,坐在炕邊問老羅:「羅師傅您怎麼樣?去醫院看過了嗎?」
「我沒事。」老羅擺擺手,「就是頭迷糊,心臟有些沒勁兒,躺躺就好了。」
頭迷糊,八成是血壓升高,心臟不舒服,應該也是氣的。
夏芍能理解他的心情。
昨天他們其實還有個地方沒找,就是車間幾個領導的辦公室和身上。她想到了,老羅估計也想到了。
對方要是真把筆記帶出去了,或者丟進了烤爐,他們可能還真沒了頭緒。
但對方偏偏不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車間有內鬼,自作聰明把筆記送了回去,想偽裝成一場烏龍。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至少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範圍。
自從發現東西丟了,除了葉大勇,餅乾班就沒人出去過。其他車間的人更沒法進去,除了夏芍、老羅、葉大勇、車主任、常副主任、小趙和後面趕來的副廠長。
夏芍、老羅和葉大勇可以排除,就只剩下另外四人。
而這四個人中,副廠長是單位領導,小趙是單位領導的家屬,另外兩個是老羅的徒弟……
不管是哪一個,都夠讓老羅難受了,尤其是那兩個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
夏芍就和老羅說起了閒話,「五月份了,估計關里的芍藥花早開了,咱們這邊李子杏子才剛打骨朵兒。我記得關里暖和,月季啊、芍藥啊,都是在院子裡種的。小時候我看芍藥花好看,跟人要了幾棵天天照顧,就等著它開花了,結果它死了。」
話題好像風馬牛不相及,聲音卻實在好聽,老羅忍不住笑她,「是讓你天天澆水給澆死了吧?」
「沒有。」夏芍小眼神兒特別真誠,「我哪知道我天天給它除草,讓它開花,它卻非要死啊?後來我又養了棵月季,長得就很好,花又大,聞著又香。」
天天給它除草,讓它開花,它卻非要死……
後面養了棵月季就很好……
老羅漸漸不笑了,望著夏芍,「你說他們圖什麼啊?」
「不知道。」夏芍眼神清透,「但我知道,這不是我的問題。」
老羅沉默良久,還想再說什麼,外面有人敲門,車主任和常副主任來探病了。
夏芍就起身告辭,「我還得回家做飯,不打擾您了,您好好歇著。」
出了門,人卻有些走神。陳寄北見了,就問她:「回家,還是再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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