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就已經是副主任了,車主任只是個質檢員。他是怎麼想的夏芍不知道,但夏芍知道他想把自己拉攏到他那一邊,也知道他挑撥過自己和老羅的關係。
果然夏芍一提,侯警衛立即有了反應。
雖然只是很短暫的一頓,很快又被他掩飾過去,老羅還是發現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不是副廠長而是常副主任,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徒弟,這是老頭兒最無法接受的結果。
他按住胸口,使勁兒喘了兩口氣,才勉強控制住情緒,「你幫他……偷多久了?」
侯警衛沒說話,夏芍卻幫他說了:「恐怕不只這一年吧,只是今年運氣不好,被發現了。其實我有點好奇,你不是偷雞摸狗的人,怎麼會答應幫他做這種事?」
這一點老羅也想不通,不由望向對方。
侯警衛低頭搓著衣服,依舊一言不發,甚至連反應都沒有一點。
夏芍看著,就慢條斯理又幫他說了,「是他抓住了你什麼把柄……不像。你這種不愛開口的人往往性子都很倔,沒那麼好威脅,是他曾經幫過你什麼忙吧?」
然後她發現,對方的動作極輕微極輕微地又頓了一下。
其實性子孤僻的人多數都有一些偏執,認準一件事,不管是對是錯都會去做。夏芍也沒問常副主任到底幫了他什麼,「其實你不說也沒關係,既然做過,總能留下痕跡。」
她笑了笑,「比如他幾次偷著給紅香縣食品廠傳消息,再比如賣元宵。當然他這麼謹慎的人,元宵肯定不會賣在本地,那就是塘溝鎮或者瓦房鎮了,估計還不是本人去賣的,對吧?」
這回侯警衛抬頭了,看她的眼神中滿滿都是忌憚。
夏芍卻只是笑,「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其實這個也不難猜,是吧寄北?
陳寄北還立在門邊,聞言抬了抬眸,聲音冷淡,「江城到塘溝和瓦房都只有一站地,很方便,下車後不用走遠,在車站附近賣就行,人流量還大。」
可兩人表現得越輕鬆,侯警衛就越埋著頭,拳不自覺握緊。
他一句話沒說,對方卻全都知道了。對方才多大,怎麼這麼可怕?
夏芍也不急,看看四周,連個多餘的板凳都沒發現,進裡屋搬了唯一一把椅子出來,「借你家椅子用用。」放在了老羅身後,「羅師傅您坐,坐下來歇歇。」
老羅心緒起伏,是有些站不住了,坐下來正好能緩緩。
不過夏芍如此從容不迫,分析得也頭頭是道,他看著,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一時間反而是那侯警衛處於了被動,滿室寂靜中,能清楚聽到鄰居家孩子嬉鬧的聲音。好半天,他才低著頭,「他跟跟跟我說,食食食品廠有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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