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被兒子傷了心,肯定要難過一陣子。
陳寄北過來摸了摸她的肚子,「孩子沒再鬧你吧?」
「那倒沒有。」夏芍也摸了摸,「我懷疑是這孩子暈船,我去江城的時候就不暈。」
「他也可能是暈他舅舅。」陳寄北輕哂,話里不自覺帶出些嘲諷。
陳寄北不這麼說,夏芍還忘了他其實是個尖銳的性子,踮腳摸摸他的頭,「好啦彆氣啦。雖然過程有點曲折,但這回咱媽總算答應跟咱們走了,結果是好的就行。」
陳寄北順勢摟了她的腰,把她放到炕上,「你以前在家,他也不讓你吃東西?」
夏芍沒否認,也沒辦法否認。今天在飯桌上,她要夾鮁魚餡餃子的時候,夏萬光又習慣性瞪她了。當時陳寄北臉就冷了,直接把所有吃的都端過來放到了她面前。
「所以你才會偷吃隊裡的種子?」陳寄北聲音更沉。
這個夏芍也沒辦法否認,「其實有一點我有些奇怪,我這個哥自私是自私,但腦子吧……你懂的。也不知道他這次怎麼這麼靈光,居然能想到發電報騙我。」
「你是懷疑有人給他出主意?」陳寄北拿了大蒲扇給她扇風。
夏芍的聲音立即在徐風裡有了絲失真,「主要不是發電報,是他跟我談條件的時候考慮得太周詳了,竟然說讓咱媽去咱們那裡住,一點都不像他的風格。」
夏萬光的風格就是簡單粗暴,頂天了寫封信騙她,根本就沒有這麼多心眼子。
「還有路費咱們出,讓咱們負責接送,這麼細節的東西,他應該考慮不到。」
「嗯,我明天找他問問。」陳寄北搖著扇子說。
「他能跟你說嗎?」
夏芍懷了孕本來就困,被他這麼輕輕扇著,都沒等到他的回答,人就睡著了。
第二天夏家上下開始收拾東西,夏母是這個也想拿,那個也想拿,又覺得自己肯定待不久,帶點換洗的衣服就行。一時間左右為難,根本不知道裝什麼好。
夏芍乾脆替她做主,把些不重要的或者太過破舊的東西全都留下。
夏母從沒出過門,夏芍還和陳寄北陪她跑了趟村支書辦公室,把介紹信給開了。
介紹信一開,夏萬光徹底坐不住了,鼓動他媳婦兒來探口風,意思是少給一點也行。
他媳婦兒那個沒主見的,他讓來,她就來了。一會兒說大鵬還小,離不開奶奶;一會兒又說天太熱,夏芍又剛懷孕,不如等秋天涼快了,胎也穩了再說。
夏芍笑盈盈的,就一句話:「不是哥讓我接咱媽去東北的嗎?」
他媳婦兒當時就噎住了,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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