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開口,臉上、前襟上還有被水稀釋過的血跡,「我、我不小心……摔河裡了……」
「還不是太蠢。」對方站起身,淡眸瞥下來那一眼裡全是冷漠,「以後還敢找她麻煩嗎?」
「不、不敢了。」夏萬光連手指都在顫抖。
早知道夏芍會帶回來這麼個活閻王,他就算想錢想瘋了,也不會發那封電報。
夏萬光在家裡橫,在外面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一個人打起架來是色厲內荏,還是真的兇狠,他還是能分清楚的。何況對方不只是兇狠,是真的差點要了他的命。
從對方說找個沒人的地方,大概就想好要怎麼收拾他了。
他被按在河裡時拼了命掙扎,幾次險些失去意識,對方的手卻始終很穩,一絲遲疑都沒有。
這種人是真能下死手的,不動他,只是覺得沒那個必要。
更讓夏萬光覺得可怕的是,聽完他這個回答,陳寄北竟然去河邊洗了洗手。確保手上的血跡和泥土都洗乾淨了,這才一俯身,把他扶了起來。
他全身都是緊繃的,對方卻神色如常,還幫他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回去吧。」
真的就這麼扶著他往回走,仿佛他會變得如此悽慘,並非拜他所賜。
夏芍怎麼找了個這麼可怕的人?她知道對方的真面目嗎?
不對,都是李家,要不是李家悔婚,夏芍怎麼會嫁了這麼個人……
夏萬光腦子裡亂糟糟的,一會兒是溫和淺笑的李寶生,一會兒是滿眼冷漠視他如螻蟻的陳寄北。只覺要比狠厲,李家那小子十個綁一起也比不上身邊這一個。
回去後看到他這個慘樣,他媳婦兒自然是大驚失色。
他只說是踩到石頭上不小心栽河裡了,直到回到屋,遠離陳寄北的視線,才敢長鬆一口氣。
夏母雖然被兒子傷了心,但還是站在窗外,看了看兒子的情況。
夏芍見周圍沒人,戳戳男人的腰,朝那邊一使眼色,「你打的?」
陳寄北握住她戳自己的小手,卻沒接她的話,「那人我問出來了。」
夏芍早就知道陳寄北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他就算直接承認了,她也不會說什麼,除了666。畢竟她也想把那便宜大哥揍一頓,無奈實力不允許,身上還揣著個崽。
不過這麼暴力的事,還是別讓她家崽聽了。
夏芍雖然心裡感動,還是順著男人的意轉了話題,「是誰?」
「隔壁村一個叫皮四的,你認識嗎?」
話剛落,陳寄北就感覺掌心的小手僵了下。轉頭去看,水杏一般的眼睛也微微瞠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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