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父子倆大眼瞪小眼,陷入了僵持,夏芍笑夠了,起身把孩子接了過去。
要論哄孩子,夏芍也沒有夏母熟練。但她身上有奶香,是小嬰兒很熟悉的味道,很能起到安撫作用,一通拍拍哄哄,小承冬總算把那雙格外烏黑的大眼睛閉上了。
只是這麼一打斷,陳寄北高漲的情緒已經消退下去,冷著臉直接拉上了被子。
夏芍回手捅捅他,「你沒被嚇出毛病吧?」
「沒。」男人桌住了她的手指,頓了頓,聲音發悶,「他倆天天晚上都得吃奶?」
夏芍一聽笑了,「你想把兩個孩子丟去咱媽那屋?」
陳寄北沒做聲,但他沒否認,也就是承認了。
「那你可得等了。」夏芍笑,「小孩子要到半歲以後,才能開始斷夜奶。」
陳寄北沒再多說,摟了她,「睡覺。」
聲音、語氣,全透著股不高興。
第二天晨起,窗外已經被一片雪光映亮。
兩人吃了飯,騎車出門的時候雪還在下,不是那種細細沉沉的雪粒子,而是飄揚的雪花。夏芍高舉著傘遮住兩人頭頂,還是有晶瑩的雪花落進來,折射出細碎的光芒。
班裡都是老人,看天氣很有一套,都說這場雪下完,就該開化了。
果然飄揚的雪花持續了兩天,到第二天下午,落在地上的雪已經有了開化的跡象。
白天一化凍,土路就會變得泥濘難走,晚上又會凍得光滑如鏡。每天上下班都會看到有人走著走著就「呲溜」一聲,摔了個屁股蹲,還有連人帶車一起摔的。
這種情況一直要持續到四月初,雪全化乾淨,草木也從雪下萌發起一片新綠。
夏芍是不愛出門的,這種天氣更不愛,沒想到孫清一個孕婦,竟然挺著肚子跑她家來了。
「你也不怕摔了?」夏芍正站在窗邊看陳寄北清理冰溜子,見了忍不住說她。
天一化凍,屋檐下就掛起了長長的冰溜子,看著晶瑩剔透還挺漂亮,有些小孩子也會專門掰下來吃著玩兒。但這東西要是砸頭上還是挺疼的,陳寄北全給掰了。
他身高腿長,都不用踮腳,一抬手便是一個。
孫清叉著腰在旁邊看了兩眼,才回夏芍的話,「沒事,這不還沒凍上嗎?我說兩句話就走。」
路這麼難走還要來跟她說話,八成是有事,夏芍開了門,「進來說。」
孫清在門口使勁跺了跺腳上的泥,這才進屋。
屋裡兩個崽一個睡著,一個躺在搖車裡蹬腿腿,孫清一面伸手逗弄著,一面說:「那桶酸菜你還是趕緊拿走吧,實在不行就問問誰家有地窖,先放一陣兒。」
「我那屋來新住戶了?」夏芍一聽就猜到了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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