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主任面色很難看,還是開了門,耐心地跟她解釋:「不是我不給你漲,漲工資是國家政策,得國家有文件下來讓漲。今年別說咱們廠,全江城都沒一個漲工資的。」
別說江城了,那十年全國都不漲工資,也不招工人。
當然就算國家有政策讓漲,以王翠花的表現,這個工資她也漲不上,她這就是在胡攪蠻纏。
夏芍皺了下眉,老羅也不禁皺眉,卻轉頭對她說:「這事兒你別出頭。」
這事兒夏芍的確不好出頭,當初王翠花指著副廠長的鼻子罵,也沒人攔得了,何況現在。
只是這根攪屎棍子又跳了出來,不收拾掉,總讓人心裡不踏實。
中午下班,夏芍順便轉去了木匠房,請何二立兩口子明天休班,到自己家來吃飯。
「萬輝回來了?那必須得去。」何二立對這個見過幾面的少年還有印象,滿口答應。
次日休班,上午陳寄北帶夏萬輝去體驗了下東北的大澡堂子,洗得舒舒服服回來,在門口正碰上何二立跟金美雲。夏芍又去隔壁叫了孫清,熱熱鬧鬧一大桌子人。
五年前初見,夏芍跟陳寄北正準備結婚,孫清也還沒有孩子。
現在就連何二立也當爸爸了,時間過得真快。
孫清一邊盯著自家小皮猴子別闖禍,一邊問夏母:「萬輝今年也不小了吧?」
「不小了,秋半年都二十二了。」夏母說,「放在老家早該說媳婦了。」
「沒事,好飯不怕晚,您看我,二十五了才結婚,不也過得挺好。」
何二立一邊說,一邊把一隻肉丸子夾進媳婦兒碗裡。
他是做習慣了,對面姜百勝卻看了過來,弄得金美雲也不太自在,在桌下掐了他一把。
何二立才不在意,反正自從他結了婚,明里暗裡調侃他的人不少。好聽點的說他和陳寄北都疼媳婦兒,不好聽的就說他倆都怕老婆,難怪能成為朋友。
怕老婆咋啦?
他自己過得好就行,他們管得著嗎?
孫清也看到了姜百勝那一眼,在心裡暗道一聲死要面子。
她一邊帶孩子一邊做衣服,忙不過來的時候,哪回不是他做飯?
前年有人找她織毛衣,她抱孩子累得胳膊酸,那毛衣有一半都是他織的。偏偏他還怕別人知道,晚上關了門偷偷織,稍微一有點動靜,立馬把毛線丟她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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