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夏母這幾年過得舒心,身邊的也都是孫清和孫清她媽這種爽朗甚至彪悍的女性,耳濡目染之下,早沒當初那麼謹小慎微了,這才憑著一口氣沒對陳父客氣。
對於夏芍來說,夏母能有點脾氣是好事。
她抱著枕頭,和陳寄北一起去了對面屋,「陳寄北同志,我才知道你竟然是入贅的。」
「嗯。」她那麼配合,陳寄北就猜她肯定是知道了。
男人把行李放好,又接過她手裡的枕頭,「讓他誤會,省的他獅子大開口。」
沒想到剛放好,一隻小手就伸進毛衣下擺,勾住了他的皮帶。
夏芍眉眼彎彎,唇角含笑,纖細的手指只隔著一層布料貼著他小腹,還故意將他拉近了幾分,「既然是入贅,你怎麼不好好伺候我,先侍個寢再走?」
陳寄北瞬間一緊,盯住她笑盈盈的眸子,「侍寢?」
夏芍就是故意鬧他的,也只敢在這種他沒辦法的時候跑跑火車。
「對呀,肩也捶了,被也鋪了,是不是該侍寢了?」
說著那根手指還若有所指勾了勾,立即被陳寄北隔著毛衣捉住。
「明天就送他回去。」男人低眸,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了下。
明明隔著一層毛衣,還是有酥酥麻麻的感覺舔上了夏芍的肌膚。
夏芍發現這男人是越來越會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頂著這張禁慾臉偷偷撩了多少妹呢。
她往回抽了一下手,沒抽動,只能低聲提醒:「孩子要過來了。」
屋外的確已經響起了急促而歡快的腳步聲,陳寄北鬆了手。
夏芍趕緊幫他把衣擺拽好,邊拽邊問:「你打算怎麼送?」
從關里到江城,最少也要十幾塊錢的路費。農村掙錢不容易,陳父這等於是下了血本,光一個入贅的說辭,肯定沒那麼容易打發他。
可有些口子是不能開的,一旦他們妥協了一次,給了錢,對方只會得寸進尺。
到時候今天來一個陳父,明天來一個陳慶豐,後天來一個陳慶寶,還有完沒完了?
而且他們那麼對陳寄北,還想從陳寄北身上吸血,想桃子呢?
夏芍問陳寄北:「要不要我找點活給他干?咱家廁所該掏了,他來的正是時候。」
想在她家吃白飯?她有的是辦法讓他自己滾蛋,留都留不住。
陳寄北卻說:「不用。我總得送他份大禮,讓他這輩子都不敢再來。」
沒等夏芍說話,兩個孩子已經跑進來了,夏芍就沒再問。
晚上兩個孩子難得能跟夏芍一起睡,左邊一個,右邊一個,興奮得比平時晚睡了半個多小時。
早上夏芍都吃完飯了,小半夏還在揉眼睛,顯然沒有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