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貴婦的話並未全對,卻也中了一小半。這一小半正中靶心,恰好可以令某些攪屎棍不敢開口。
自然也有幾人不同意貴婦的話,認為姚菲是在陷害杜錦瑟。不過,她們看著突然寂靜無聲的場面,未免落得個惡意揣測他人的名聲,心中猜想並未出口。
在拂袖而去的太子一眾走到姚府大門之時,樂溪終於追上攔下了他們。
杜父一看見樂溪臉色青了又黑,目中燃燒起了火焰,伸手指著她呵斥道:“你還有臉攔路?”
“太子一個外人不信女兒,女兒倒也無話可說。可是父親,我是您的女兒,身上延續著您的血脈,自出生以來便受您養育教導。女兒繼承了您幾分品格,您是再清楚不過的了,您難道寧願相信一個,才認識不到幾個月的別人家女兒,也不肯相信自己親手教出來的孩子嗎?”樂溪道。
樂溪的話觸動了杜父的內心,他目中的怒火可見地減少,雙唇動了動,眼睛裡閃過一絲掙扎。看來是有些被樂溪的話說動了。
不錯!他的女兒是個好孩子,可是妹妹和外甥女那邊……
而在杜父遲疑的時候,旁邊太子的臉色比黑炭還黑。針對杜錦瑟的流言蜚語還在發展階段,儘管太子對杜錦瑟的行徑很是生氣,但此時對杜錦瑟還是擁有愛意的。可她卻當著他人之面,直言他是外人,太子的心情如何能不惡劣?
雖然杜錦瑟不提,可若是順手,樂溪也不介意對傷害她的人插上幾刀,就好比如今的太子。
恰逢此刻,姚菲聽見了家奴帶來的杜錦瑟有所舉動的消息,和其母一同趕了過來。
杜父看見了她們,心中更躊躇了。他注視著樂溪堅定的神色,咬了咬牙,問道:“那你如何解釋你此前菲兒所做的一切。”
為了追求速度,樂溪沒弄那些彎彎繞繞,直言直語道:“那不是我做的!她覬覦了我的太子妃之位,那些事情,都是她為了上位故意弄出來給你們看的苦肉計。”
樂溪說的極對,然而姚母是知道真相的唯二之人,是姚菲的同夥,對樂溪所言是不可能坐視不理的。“杜錦瑟!你休要血口噴人!我家女兒純潔率真,怎會行那骯髒之舉?”
樂溪毫不留情,冷臉反諷道:“純潔?從妓。院窩喜寧坊出來的人會純潔?”
姚菲聽樂溪提起自己最忌諱的舊事,藏在袖子裡的雙手氣得顫抖。她還沒有動作,姚母就出來護犢子了。“喜寧坊怎麼了?喜寧坊也住有清白百姓!”
樂溪看也不看他們,冷笑說:“自欺欺人!”
姚菲從姚母身後站出來,含淚委委屈屈地說道:“我清清白白,便是驗身我也不怕!”
樂溪微微一笑,道:“原來你不但心臟,連身體也是髒的嗎?”
院子裡的賓客堵在身後,門前圍滿了路人,無數人聽見了出自樂溪之口,暗指姚菲已失清白之言。姚菲修煉的還不夠,登時被氣的說不出話來。“你、你……”
“夠了!”太子一看姚菲都快被氣哭,聽不下去了,連忙出聲喝止。他怒瞪著樂溪,冷冷道:“你說一切都是出於菲兒的栽贓陷害,那你可有證據?”
樂溪忽視他個徹底,望向杜父道:“父親,女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姚菲抹著眼淚,一聽樂溪的話,心緊了緊,而後又慢慢松下,變得有恃無恐。
今日夾槍帶棍的杜錦瑟當真是令她大出意外,竟可以三言兩語噎的她啞口無言。
難道是她做得太過了,竟令杜錦瑟爆發了?
不過,那又如何?證據早被她清理的一乾二淨,杜錦瑟根本不可能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