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臨行前,樂溪又送給了桑微露一份大禮。
她才收回體內的真氣,再度冒出了指尖。
樂溪在心中計算好了反彈的角度,找准方向,藏在身後的指頭一動,真氣打在後牆上,轉了一個彎瞬息便擊中了桑微露的另一條腿。
先小小收拾桑微露一下,至於桑父等人,且待她領完結婚證後慢慢來。
“啊!我的腿!我的另一條腿!”屋內驟然響起了桑微露的痛叫聲。
這種沒有任何徵兆就出現的痛意,在幾個小時前,她才剛剛經歷過一次。桑微露清楚簡短的疼痛過後,就是整一條腿完全喪失了所有感覺和功能。
她顧不得其他,此刻滿腦子都是成為廢人的驚恐。
因為這一變故,桑父挽留樂溪的話頓時掩蓋在了桑微露的慘叫聲下。
桑父見小女兒哭得悽慘,覺得大女兒懦弱,渴望父愛,只需要他稍稍一服軟便可手到擒來。所以,猶豫了一下,就沒有追上去。
除開霍景東,其他人一窩蜂地涌到了桑微露的面前。一屋子的人又哭又喊,一霎就成了災難重地。
樂溪趁此安靜地返回病房,進屋之後瞬間用力關上了大門,霍景東來不及收勢,正臉一下子撞到了堅硬的門板上,大腦再次受到重擊,霍景東眩暈欲嘔。
樂溪找到了李媽送她來醫院是帶來的常服換上,不想從來時之路出去看見那群污眼睛的人,觀察了窗下附近無人無監控,乾脆從窗口跳了下去。
這一天,桑微露轉去了孫家控股的醫院進行檢查。
出身棒子國的金醫生肯定地和眾人說,桑微露得了某種癌症,需要進行化療和藥物治療。
金醫生還保證,癌症只是初期,只要治療得當,很快便可治癒。
如此,所有人包括一直惶恐不安的桑微露才總算是安心了下來。孫棉和鄭顯都留在了醫院陪伴桑微露,桑家父子直到了深夜才回家。
如果樂溪知道了診斷結果,恐怕要笑死。
一個身體健康的正常人,接受化療,服用抗癌西藥,這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樂溪出了醫院以後,在桑家父子回家前,瞞過了別墅里所有的人進來了一趟。
桑家的戶口本不是由孫棉保存就是在桑父那兒,明天去和霍景行領證,如何能少得了它呢。因此,哪怕樂溪再不樂意回來這裡,也要走這一趟。
樂溪過來的時候,已是八點多鐘,夜已經黑了。
別墅的主人都不在家,只有傭人住的樓房有燈火亮起。
好在樂溪可在黑夜中清晰視物,就算沒有燈火也難不倒她。
黑幕下,她如在白日,行走穩當,躲過了監視鏡頭,手腳利索地把桑父和孫棉的臥室,乃至桑父藏有重要文件的書房都翻了一個遍。
翻找桑父保險柜的時候,樂溪發現了一份機密文件,目光大亮,取出來快速閱覽而過。隨後拍下了文件,拷貝了旁邊光碟的內容。
搜遍了兩間屋子,樂溪沒找著戶口本,反倒是弄到了孫家走私販毒,名下產業多為淫窩,還有桑父幫著洗黑錢的證據,倒也算是瞌睡了送枕頭,省了她許多麻煩。
樂溪帶著意外收穫,又去搜了其他屋子,一圈下來,她竟是在大廳內電視櫃抽屜里找到的。
樂溪頗為無語,抹掉自己來過的痕跡離開,尋了一家酒店住了進去。
旭日東升,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落人間。
草坪花壇里的花草樹木上,鑲嵌著星星點點的露珠,在暖陽的斜照下,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