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唯一的愛女有個萬一,步慳必然不會放過對步非煙下手的人,要是他會去和帝皇告狀,到時候受罰的必定是她們。幾女中就屬飛宣公主的身份地位最高,連她都不敢教訓步非煙,更何況其他幾個比飛宣公主身份還低的女人呢?
當然,除此以外,還有另一層原因在。就是步非煙本身戰力就不俗,她們慫了步非煙。不過雖然對步非煙心懷忌憚,不敢對她做出過分的事情,但她們在有機可乘的時候,亦會拼盡全力趕走步非煙這一不討喜的勁敵。
這不,錢苜苜剛剛冷嘲熱諷一番,柔兒就迫不及待地接過她的話,又踩了樂溪一腳。
只見錢苜苜一言方罷,柔兒立刻低聲驚呼,倒吸了一口涼氣,捂著半長大的嘴巴,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歩姑娘和其他男子有了不軌之情?”別看柔兒平時柔柔弱弱的,像只小白兔似的不具備攻擊力,可外表之下的,卻擁有不俗的心機。
說完她望了上官極一眼,旋即目光落到了站在樂溪身側的燕飛聲身上。
無論樂溪和燕飛聲是何原因來這裡,她們心中打定主意要在樂溪身上打上了她腳踏兩條船,瞞著上官極勾搭別的男人的印記,以此來大幅度削弱上官極對她的好感。
不出所料,上官極的臉色黑了黑。不過望了望樂溪的臉,他面上的怒色頓消,目光戴上了痴迷,幾女見狀氣悶,不禁跺了跺腳。
兩女的話引不起上官極的反應,卻吸引來了燕飛聲的火力。
“野男人?”只聽得,燕飛聲嗤笑一聲。下一瞬,目中的柔和當即變化為了冰冷。
他的眼睛裡好像藏著一柄鋒利的刀子,看人的時候一刀刀颳得人生疼。
在燕飛聲的眼神壓力之下,幾個女人的心肝不由得顫了顫,無意識地往上官極身邊靠近,尋求他的庇護。
說起來,燕飛聲近些年甚少在京活動,即便是回京了,也只在燕侯府和軍營兩點一線來往,尋常不出現在人前。所以,她們這些天子腳下的閨秀們,不認得燕飛聲這張臉,亦是不足為奇。
錢苜苜咬了咬下唇,梗著脖子嘴硬道:“怎麼?你們敢做,還不不許讓人說了?哼,一個是浪□□,一個是野男人,果真是天作之合。”
她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自己不自愛,早已和上官極發生了關係,還不許其他人邁出底線。
如此三觀,當真是醉人至極。
燕飛聲的臉色更冷了,身影一閃,落在了錢苜苜身前,隨著拍的一聲響起,錢苜苜的半邊臉登時紅腫了起來。
錢苜苜痛叫一聲,明白燕飛聲一言不合徑直摑了自己一巴掌,捂著自個兒痛到麻木的左臉,眼淚差點就落了下來。
周圍的人,明白過來燕飛聲做出的舉動,瞬間都驚呆了。
錢苜苜簡直讓眼前這沒風度的男人氣炸了,不可置信道:“你居然對女人動手?”
“我眼裡只有三種人,自己人、敵人和不相干的人。”燕飛聲冷眼瞥過她,語氣不含一絲溫度。“你方才言語冒犯了我心愛之人,便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給你一巴掌已經算得上是輕了的。”
“她本來就是……”
這個時候,燕飛聲身體四周布滿了冰霜,面無表情地打斷錢苜苜。“話出口前,你可要考慮好了。你若是再敢說她一個字不是,另一邊的臉也別想完好。”
燕飛聲宛如護犢子般護著樂溪。在他心中,別人如何說自己無所謂,卻不允許旁人講樂溪一詞一字污言穢語。
錢苜苜抖著手指著燕飛聲。“你……”
這一次她的話仍然沒能完整說出,只是不同於前一次的是,她是被樂溪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