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溪不咸不淡地應了一句。“楊齋主,久仰大名。”
楊爭偏頭望向奚斗南,笑了笑問:“聞說俞教主覓得良婿,便是身邊這位俠士了吧,不知該如何稱呼。”
樂溪淺淺一笑,“他姓奚,你稱他為奚教主便好。反正我們夫妻一體,我的就是他的。”
樂溪無形又秀了眾人一臉,楊爭被噎了一下,嘴角的弧度略有收減。
楊爭很快就理好了心境,面不改色地叫了起了奚斗南奚教主。“奚教主,不知楊某是否有幸邀請兩位小酌幾杯。”
奚斗南擺手,拒絕的話瞬息脫口而出。“不了,大早上喝酒不利於養生。而且我家夫人嫌棄親我的時候滿口酒味,所以我最近開始戒酒了。”
樂溪連帶天命教一方的人士集體抿唇忍笑。
楊爭的笑容僵了僵,而後目光落在了奚斗南腰部的酒葫蘆上。
察覺了楊爭的視線,奚斗南鎮定自若地拍了拍酒葫蘆,沉聲道:“我身上的這酒葫蘆帶習慣了,其實裡頭什麼都沒裝著,空蕩蕩的,也就只能用來當裝飾物。”
樂溪嘴角微微勾起,撒謊不眨眼,分明是等日出的時候喝光了。
楊爭不著痕跡地捏了捏手,含笑道:“是嗎?那真是可惜了。”頓了頓,楊爭抱了抱拳,說:“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日有空再約如何?”
奚斗南牽著樂溪讓開道路,“請便。”
雙方頷首致別,擦身而過之後,一直低著頭的莫筱婔突然回頭恨恨瞪了眼樂溪的背影。
樂溪心生感應驀然轉身,莫筱婔沒料到樂溪會突然回頭,表情收的急切,導致了面孔扭曲。
樂溪身形一晃,來到了莫筱婔身前,掐住了她的脖子。她冷眼掃向聽見了動靜止步回頭的楊爭,一字一字地說道:“楊齋主!你的這位女下屬,看著我的眼神,仿佛要活剮了我,我很不喜歡。”
“這位姑娘,我二人大概從來沒有見過面吧,不知道本教主哪裡得罪了你?令得你如此仇恨呢?”本想明日解決各大勢力首領的時候一起收拾了她,不想她卻嫌慢,急急撞了上來。
樂溪抓了一個準,莫筱婔辯無可辯,唯有露出了楚楚可憐的神情,望向楊爭求救。
“俞教主……”楊爭話剛出口,樂溪馬上揚手打斷了他。“看在楊齋主的面子上,本座可以饒了她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楊齋主覺得應當如何懲罰她呢。”
沉默了片晌,楊爭走到了莫筱婔面前,按著她的肩膀,輸入內力絞斷了她的經脈,親手廢除了莫筱婔的武功。
“啊!”莫筱婔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難以置信地看著對她下此狠手的楊爭。“師父!”
楊爭無視莫筱婔,負手背過身。“自今日起,莫筱婔逐出踏天齋,從此便不再是我齋中弟子了。不知俞教主對這個處理方式可還滿意?”
奚斗南點頭道:“甚好。希望下次,不會再在楊齋主身邊碰見此類不知分寸的下屬。”
目視樂溪一眾人遠走了,楊爭才抱起痛不欲生的莫筱婔,柔聲安慰道:“乖徒兒,暫且委屈你一陣了。等為師拿下了俞星闌,奪得了天下,便光明正大的娶你為後。屆時俞星闌沒有了利用價值,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莫筱婔抱著楊爭嗚嗚哭著,傷心消退,心中只留下了感動。
楊爭摸了摸她的臉道:“莫哭,為師派人護送你先去別院居住一陣子,等你養好身體,為師就暗中接你回來。”
“好,都聽師父的。”莫筱婔抹淚點了點頭,“來日,我定要將俞星闌碎屍萬段,以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