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要嗤笑,只是沒有了法器強制, 他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七哥對那隻瓢蟲很感興趣,「能給我看看嗎?」
時綿伸手把瓢蟲遞過去, 仰著小臉,等著聽他會有什麼心聲。
等了會兒, 竟然什麼都沒聽到。
時綿有些驚訝。
上次出現這種情況的還是齊著,那傢伙看似不著調, 卻極會收斂心緒。眼前這個人又是什麼情況?難道有秘密的人,心思都藏得這麼深嗎?
正想著, 就見七哥有意看了她一眼, 「你在等什麼?等我在心裡罵你黑心?」
他果然看出來這東西是怎麼用的了。
其實楊司長要不是當著幾十億觀眾說出的那些話, 又或者這個被抓來多天的男人沒有被關到焦躁,被時綿用基因藥劑嚇得心緒大亂,心聲法器還沒這麼好用。
當初鬼殺星盜團的鬼手被抓到時,問了幾句話就知道收斂心緒了。
七哥饒有興致地把玩了一會兒,打開門,隨手就把瓢蟲放到了門外的七合幫成員身上。
那是個做事極沉穩幹練的青年人,話又少,雖然眼神驚訝,卻問也沒問就去關上了門。
然而緊接著,他就來了一長串心聲。
「七哥放我身上的這是什麼?看著像個瓢蟲,哄孩子的小玩具嗎?之前大曹說我還不信,七哥果然很疼愛這個女兒,女兒想看他審人他都帶她來了。」
「女兒?」七哥挑了挑眉。
時綿小臉瞬間黑了,要不是還有比賽,她真想現在就回去把罪魁禍首齊著掛在樓頭上。
沒想到那成員聞言,竟然看向了她,面上沒什麼表情,心理活動卻極其豐富,「小公主你快答應啊,七哥叫你呢!七哥竟然當著別人面叫女兒了,這是要公開了嗎?」
時綿:「……」
大哥你頂著張淡定臉這麼激動真的好嗎?再說他那是疑問句,不是叫人。
見小蘿莉瞪大眼,露出了無語的表情,七哥眯著狐狸眼笑了,「原來他們以為你是我女兒啊。」
他上下打量了下時綿,「也不錯,來,叫聲爸爸我聽聽。」
「我叫你奶奶個腿!」
時綿面無表情,一腳蹬在旁邊的牆面上,跳起來拿下瓢蟲便走,「那什麼飛船你自己查吧,查到了通知我。」
走出好幾部,還能聽到身後男人愉悅的低笑聲。
她小短腿一停,又噠噠噠邁回去,「審訊費500萬一次,打錢。」
看著那張繃起的小臉,七哥更加忍俊,「不是你說保衛潘達,人人有責嗎?怎麼還要錢?」
時綿盯著他看了良久,見他真沒有要給錢的意思,「這都是你逼我的。」轉身走了。
走出幾步再次停下,這下臉已經徹底黑了,「權限。」
審訊室在七合幫屬於要地,沒有權限,她連電梯都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