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衛鋒先摸了兩人的脈，又翻開兩人的眼皮看了看，接著從兜里拿出一個小本本，開始翻。
「你病曆本都寫這麼厚了？」黎海還以為他是在找空白頁，有些意外。
「不是。」衛鋒回答得特別坦然，「我剛轉職成醫……醫生，有些病症不太了解。」
黎海：「？？？」
「找到了。」衛鋒翻小本本的動作停下，「這就是魔……毒素入體，能治。」
黎海：「。。。」
黎海開始給周北辰使眼色了。
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我怕他倆沒死，被這赤腳大夫治死了。
周北辰也皺起了眉，尤其是看到衛鋒解下身後的鐵鍋後。
「這是什麼？」男人骨節有力的手指在鍋內抹了下，隱約聞到了一股魚腥味。
衛鋒也跟著抹了下，臉瞬間黑了。
「肯定又是校隊那幫人幹的，這兩天小釗醒的時間多，他們總忽悠小釗偷我的鍋。」
這群人偷鍋也就罷了，用完竟然不給他刷乾淨！
正經人衛鋒都被氣得咬牙，「你們等一下，我去刷個鍋，順便去藥田采點藥。」
他腳步匆匆扛上鍋走了，弄得黎海也想趕緊扛上戰友跑路。
時綿臉也有些黑，她剛才還信誓旦旦跟人保證，他們學校的校醫絕對靠譜來著。
看來天涼了，校隊該加訓練量了。
衛鋒一時半會回不來，周北辰乾脆望向時綿，「咱們談談。」
「你是想問那黑色晶石到底是什麼嗎？」時綿在校醫的辦公椅上坐下，晃了晃短腿，「那東西會放大人心底的欲望和負面情緒，勾動人生出惡念，變得偏執、貪婪、暴虐、瘋狂……非要說的話，它就是一種精神毒素，或者是精神污染。」
「你怎麼知道的？」黎海犀利追問。
「接觸的時候發現的，還有那些突然變得暴虐的星獸。」時綿攤攤小手，「不然你以為呢？」
黎海當然不信這話，還待再問，卻被周北辰用眼神制止。
「上次你給我那塊，好像沒有這種污染。」男人低眸直視著時綿，「你處理過了？」
時綿指指他裝符紙的口袋，「用那個處理過。」
見黎海還要問，蘿莉胡扯，「這個其實不是平安符，而是沿特定路線繪製的解藥，對毒素有隔離作用。別問我為什麼那麼畫，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有些針靜脈注射有些針肌肉注射。」
別問，問就是科學畫符，她也不懂。
這個世界上搞不清楚的事情多了，比如異形人。周北辰倒沒問這個，「這東西你還有嗎？」
對他來說，解決問題才是現在最首要的。不論是星獸大量進化形成獸潮進犯邊域，還是影響人的神智，那黑色晶石都很危險，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