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實話都不說,時綿更想搞死狗系統了。
不過處理狗系統什麼時候都來得及,她抓住對方話中另一個關鍵,「第一次異形人入侵是哈吉爾搞出來的?」
「沒有魔傀幫本尊吸食血肉,本尊怎麼能保住身體不腐,怎麼能成功寄生在他身上?」
「寄生?不是奪舍嗎?」
「差不多,人類的身體太脆弱了,力量有限,還只能用五十年。本尊當然得留一半神識在本體,用這些鮮美的血肉滋養著,不然哪能繼續製造魔傀幫本尊做事。」
五十年就要利用人類血肉換一次身體,難怪異形人入侵的周期是五十年。
此時那妖魔的身體鼓動,與哈吉爾對稱的另一邊,也出現了雙目緊閉的凌初陽。
妖魔在半空中盤旋著身體,一雙森冷的豎瞳緊緊盯著齊著,「現在好了,有這麼個修過仙的身體,至少七八十年都不用換了,說不定還能恢復修為。」
顯然是把齊著當成了下一個容器,或者說祁渡本就是它為自己準備的下一個容器。
那也難怪他搞了個襲擊,讓凌元帥這個下線了。反正沒人知道齊著就是祁渡,他只要奪舍成功,就可以用祁渡這個身份重新出現,快速回到自己想要的位置上。
所以他才殺光了凌初陽的家人,又讓祁家只剩下祁渡一個,就連哈吉爾也放棄了皇子身份和繼承權。
想必若不是沒辦法殺絕,輝日帝國的皇室他也不會放過。妖魔怎麼會允許有親情這種無用的東西束縛自己,更不可能允許有所謂的長輩壓在自己頭上。
時綿忍不住看向身邊的少年。
齊著主動問起凌初陽,其實就是和她配合在拖延時間,讓她去處理那六個洞口的心臟。她早到了,就隱身在齊著手邊,親眼看到凌初陽去掉了齊著臉上的偽裝。
說實話,她既意外,也不是很意外,齊著並未在她面前完全遮掩自己的態度。
比起驚訝,她更不想對方得知這些真相後勾起回憶。
聽說自己是對方選好的容器,少年臉上並不見驚慌,也不見憤怒。他只是若有所感,偏頭和時綿對了一眼,「有句話叫『反派死於話多』,不知道你聽說過沒有。」
半空中的身形一頓,下一秒,時綿空著的左手突然開始飛快掐訣。
時綿可不只是砍斷了那些給肉繭輸送血肉之氣的心臟,她還偷偷在周圍布下了數把長劍。
此時劍上的隱身符被震開,長劍嗡鳴,劍氣瞬間將離兩人最近的異形人絞成數段。
那妖魔半邊身體只剩白骨,劍氣一過,森白的碎骨也被削落了一地。
妖魔大怒,俯身抓向主導劍陣的時綿。
時綿的速度本來就快,有了劍陣的家持愈發捉摸不定,輕盈一閃,一張破魔符已經拍出。
妖魔周身魔氣翻滾,破魔符一出,立即化為一道金光穿入其中。
金光所過之處,濃黑如墨的魔氣滌盪一空,落在妖魔身上,更是灼燒出一大片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