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國最近都在大換血,有新人登上高位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這人竟然是祁淵。
不過聯繫主持人之前的介紹,大家又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有人都望向了台邊,只有時綿,先仰頭看了眼身邊的齊著。
少年桃花眼定定的,似是有些發怔。
此時軍靴踏地聲已經傳來,挺拔修長的男人一身軍裝,微斂著眸拾階而上。陽光灑在他身上,照出綬帶上一枚枚勳章的耀眼銀光,順著高鼻薄唇再往上,則是……
時綿對上一雙狹長的,不含笑意也勾人的狐狸眼,「七哥?」
「你說什麼?他就是七哥?」齊著倏然轉頭。
少年臉上的驚訝不似作偽,倒叫時綿有些意外了,「你之前也見過他幾次,沒認出來?」
齊著抿了下唇,「我十歲的時候他就失蹤了。」
那時候祁淵已經去讀軍校了,很少在家,一個十歲的孩子,對他印象能有多深。何況當時的祁淵不過是個和齊著差不多大的少年,九年時間,足夠一個人改變太多。
「我說怎麼每次見他,他都戴著墨鏡。」齊著危險地眯起眼。
這傢伙肯定早就認出他了,還有那句「我有個朋友」,分明是在說他自己。
很快抽圖結果出來——火騰王國的熔岩洞窟。
男人含笑說了幾句鼓勵的話,理了里戰術手套,轉身下台。
齊著丟下一句「我去找他算帳」,直接走了,唇角笑意涼涼的,看得胡一周他們趕忙讓開。
時綿也想去來著,畢竟對方一消失就是大半個月,她還以為出什麼事了。
不過人家叔侄見面,肯定有許多話要說。她不著急,等他們打……交流完了再說。
時綿精心給七哥挑了一款療傷丹,正思考該收對方多少錢,突然被人從後面拎住了衣領。
「我說小黑心綿,你怎麼又小了?」
男人含笑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時綿想也不想把療傷丹砸過去,「你才小了!你全家都小了!」
「是嗎?」男人穩穩接住那瓶丹藥,「我怎麼覺得你矮了兩頭?」
可不矮了兩頭嗎?以前還有八/九歲,現在怎麼看,怎麼最多四歲。
這也就是時綿太兇殘,所有看到她的人都假裝沒看到,只有七哥還是這麼猛。
學生們相互對了個眼神,「校長我們去收拾東西了。」迅速開溜。
七哥則鬆開手,直起身,難得軍裝一絲不苟扣到了最上,「要不要走走?」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還捏著那瓶丹藥,時綿想想錢還沒收,沒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