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舊俗,他們應該在祭祀結束後,徹夜歡慶,這樣柳桃就可以省去應付楊家拿兩兄弟的時間,去找年輕村長。
她躲在暗處,一顆大樹後面,看著他們舉杯慶賀,看著他們吃魚吃肉,吃月餅。
楊原村不窮,窮的只是個別人家,舉行共月節所需要的食物,資金都是村民集資起來的,但是能坐在這桌子上吃的卻只有那些自以為是的老爺們,柳桃眼底充滿了鄙夷,不過她沒有看見柳木曾,想必他可能回去照顧他娘了,柳桃就沒怎麼留意。
他們喝到一半,村長便以不勝酒力回家歇息,手裡還端著咬了一口的大月餅,柳桃兩眼放光,機會來了!
柳桃尾隨年輕村長到他門前,村長倏地笑道:“不進來坐坐嗎?”
一直以為自己跟的天衣無縫的柳桃:“……”
看來這個村長不傻,那就更好辦了。
柳桃扭捏從柵欄那邊走出,害羞一笑。
柳桃環顧一周,村長不愧是村長,年紀輕輕就有這麼一套豪華的泥磚房,隔壁還有一個牛棚,裡頭兩頭牛一頭豬正在爭著拱食,還有一個葡萄亭子,這會上面的葡萄顆顆飽滿透亮,這日子過的……
讓柳桃想起了柳木曾寒酸的又小又潮的茅草房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可等到柳桃進去後才發現,村長真的是楊原村低調的富豪,別人家裡只捨得點一盞油燈,他是每個角落都點上,家具櫥櫃什麼的還是黃花梨做的。
除了富的氣息,竟難得的有書香氣,在床頭牆上,有一放滿書的書架,裝潢擺飾,有格局,錯落有致,也是雅致。
“喝些什麼嗎?柳姑娘。”
他的一句話,仿佛帶著特意的磁性和低沉,把失神的柳桃喚了回來,雖然問是問了,但是他已經給柳桃倒了杯米酒。
他叫柳桃為柳姑娘。
只消這一個稱呼,不用過多言語,兩人便心知肚明,你懂我的苦楚,憐我惜我,我……敏感五內,五味陳雜。
柳桃柳眉緊鎖,眼眶裡的淚欲下不下,往村長身邊坐近了些,村長也不躲,他的眉頭也微微皺起,眼角下浮現不自然的一片紅,呼吸微促,放在柳桃身後的將落不落。
柳桃瞥見桌上少了一角的月餅,便埋怨道:“怎麼?月餅讓你難以下咽了?”
“不不,不是,愛吃愛吃,飽,飽了。”他說話斷斷續續,呼出來的氣仿佛帶著熱度,有點燙人,他的身體也微微顫抖,整個人內里就像火燒著了一般燥熱,難耐。
感受到村長的變化,柳桃面露疑惑,忽然感覺到哪裡有些不對勁,可是年輕村長眼疾手快,把手壓在了柳桃肩上,吸引了柳桃的注意力。
柳桃便只當做自己個人魅力太大,把人引誘的如此,她便直接壓了過去,輕輕吐息:“飽了,可是你還落下了我沒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