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鳥在與其他人搏鬥的過程中,一時不查將自己的後背露了出來,對方首領抓住這個機會,右手持劍飛快刺來。
眼見著冰冷的劍刃馬上就要沒入青鳥的背部,拾柒突然沖了過來,用自己的胳膊擋住了這一劍。
接下來的劇情就應該是重傷的拾柒倒在了青鳥的懷中,青鳥一聲怒吼,受到了刺激的他不要命一樣往外衝去,最後帶著拾柒回到了組織。
但偏偏就是在這裡,駱臻胳膊上也被道具劍劃出血了,人也往紀越懷裡倒了,但應該發出怒吼的紀越卻突然沒聲了。
怎麼回事?
駱臻偷偷睜開一隻眼看他,就見紀越左手搭在自己肩膀上,右手懸空著,微微皺眉,表情有些奇怪。
「卡。」吳導的聲音傳來,駱臻連忙坐起來,問道:「紀老師,怎麼了?」
他以為是自己太重了,紀越抱不起來,雖然說劇本里要求是把他背出去。
紀越有些疑惑的看了自己手指一眼,那裡,仿佛還停留著一股冰冷的觸覺。
在這個已經將近三十五度的攝影棚里,根本就不可能會出現這樣的溫度,更何況還是從駱臻身上傳來的。
他垂眸,看著駱臻身上和自己一樣厚的戲服,不由的想,難道他被熱瘋了?
「小紀,你沒事吧?」吳導喊道。
「沒事,繼續吧。」他話音落下,場記重新打板,這一幕重新開始。
和剛剛相同的打鬥場面又來了一遍,緊接著,駱臻戲服里的血包被劃破,鮮血仿佛止不住一般往外流,而他,也倒在了紀越的懷裡。
紀越伸出手,左手扣上了駱臻的肩膀,下一秒,那冰涼的想讓人嘆息的觸感又一次爬上了手指。
這一次,他沒有猶豫,行雲流水的把懷裡的人抱起,然後扛在了肩上,緊接著,拿起手中的劍,又開始了打鬥。
被紀越扛在肩上的駱臻不能動,只能小心翼翼的憋住氣,祈禱他少呼吸一口就能輕一兩,好讓紀老師能夠負重堅持完這場打戲。
而扛著他的紀老師卻在不斷的琢磨,怎麼才能讓這場戲拍的更久一些。
吳導看著鏡頭裡的畫面,滿意的笑了:「不錯,很好,小紀你拍出來的打戲還是這麼好看。」
紀越看了一眼,道:「我感覺不太好。」
吳導:「哪裡不好了?」
紀越搖頭:「說不上來,要不導演我們再拍一次吧。」
吳導:「小紀啊,你就是要求太高,我看這畫面,都能直接拿獎了。」
紀越:……你就是要求太低,所以才拿不到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