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的吸了口煙,轉頭看向駱臻:「小駱啊,你這段時間有空的話,帶帶她,你們兩對手戲比較多,更容易搭上。」
駱臻遲疑了兩秒,點了點頭:「好。」他轉頭看了看片場,問道:「易導,您看到紀老師了嗎?」
昨天下午駱臻退燒後,紀越就離開了,他本來打算今天好好謝謝他的,結果一直沒找到人。
「紀越?」易捷踩滅菸頭,「昨天晚上秦凱打電話來了,說要請兩天假。」
易捷對於演員請假一向是很不贊同的,這次能批准,除了這人是紀越以外,更多的還是因為事情緊急。
秦凱雖然沒有明說,但通過聲音他還是能聽出來的,紀越那裡肯定發生了什麼大事。
易捷想的不錯,紀越現在的處境確實不好,但有多不好,秦凱自己也不知道。
他在車旁緊張的來回渡步,時不時的就往遠處的那棟房子的方向看上幾眼,但等待的人還一直都沒有出來。
就在秦凱心急如焚準備掏出手機打電話的時候,一道穿著菸灰色外套的身影出現了,他趕緊快跑著迎了上去,「今天怎麼……這是怎麼回事!他動手了?!」
滿肚子的疑問在看到紀越臉上的傷痕後全都咽了下去,秦凱滿目震驚,簡直心疼的不行。
紀越抬頭摸了摸自己的額角,指腹上是殷紅的血跡。
他嘲諷的扯了扯嘴角:「他現在這樣,也只能動手了。」
還是拿水杯砸的,畢竟以那人現在的模樣,可沒有力氣再親手來打他了。
目光觸碰到他身上的水漬後,秦凱也反應了過來,長嘆了一口氣,把紀越拉到車上,拿出一早準備好的醫藥箱,開始給他擦藥。
棉簽上的碘伏觸碰到傷口有些冰涼,也有些刺痛,但從頭到尾,紀越臉上的表情都沒有再變過。
秦凱小心翼翼的上完藥,正準備拿繃帶給他貼上,卻被紀越擋了回去:「後天就回劇組了,會被看出來。」
傷口沒那麼容易好,兩天的時間肯定不夠恢復。
「沒事,到時候跟易捷說一聲,咱們帶頂帽子就行了。」
紀越依舊搖頭,這哪裡是戴帽子這麼簡單的問題,他不想讓他擔心,也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從前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他態度堅決,秦凱也就收回了手,「他為什麼要打你啊。」
秦凱是真的心疼,紀越是一個無比在乎自己形象的人,結果這回去一趟,不到二十分鐘的功夫就破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