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雲帆只是冷哼一聲,一股無形的氣勁將那男人給震飛出去,同時屬於qiáng者的危險氣息瞬間蔓延開來,那是雲帆將真氣外放後的效果。
“通、通、通……通脈境……”那武者的同伴結結巴巴的說完,雙腿發軟的跌坐在了地上。
“爺爺饒命!爺爺饒命!”通脈境與力武境之間的差距簡直天差地別,能夠真氣外放的武者只需抬抬手指就能將他們殺死,他們如何能夠不害怕?全都趴在地上抖抖索索的磕起了頭來。
“還不滾?”雲帆冷聲說道。
那幾人急忙連滾帶爬的跑了,跑的時候沒忘記將那個被雲帆震飛的男人也一起拽走。
就連那中年男人都被鎮住了,瞠目結舌的看著雲帆幾人。
“這位大叔,我們很厲害的,帶上我們吧?”
“你、你們……”中年男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了,他此時只感覺又驚又怕,這可是通脈境的武者啊,對於他來說是見都不曾見過的高手,這樣的人如何會願意做他們這支小商隊的護衛?莫不是有什麼其他的目的吧……?
“這位先生請不要誤會,我們也是有求於您,那位是我們的弟弟,是一名二品植靈師,正yù前往郢北城參加三品植靈師的考核,您也看出來了,我們走的匆忙,很多東西都未曾準備,就連雲shòu車也沒來得及預定,我們實在擔心弟弟趕不上考核,因此希望能與你們同行,也是為的圖個方便省事。”宮耀上前十分有禮的低聲解釋道,說著轉頭朝著程奕梵連連使眼色。
中年男人的商隊雖然規模小了些,可到底還是支商隊,負責運送貨物的是一頭角shòu,奔跑速度不比雲shòu慢,且力量qiáng大,能夠拉著幾千公斤的貨物全速前行,有這麼一頭角shòu在,三天後便可抵達郢北城。最重要的還是他們作為往來的商隊,能夠幫他們免去核查身份的步驟,讓他們順利進入已經戒嚴了的郢北城。
程奕梵無奈,只得掏出自己代表二品植靈師的印鑑,輕輕的在衣服的胸口按了一下,立即形成了一道紋飾。
那中年男人聞言又仔細打量了他們一番,見他們氣質卓然,並不像是壞人,加之那名少年胸口的植靈師紋飾,他才終於安下了心,繼而滿臉興奮的答應了下來。這下子他不僅得到了三個qiáng大的護衛,還有機會結jiāo一位植靈師大人,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啊!
他們隨即便出發了,前往郢北城的路線程奕梵並不陌生,他已經往返了有兩三次了,這一次有雲帆和宮耀兩個通脈境武者坐鎮,妖shòu都繞著他們跑,故而一路上暢通無阻,順利在第三日入夜前到達了郢北城。
這中年男人果然有些門路,在城門外,他讓人將貨物卸下供守門士兵檢查,人卻都輕輕放過,並未遭到盤查。他將已經檢查完了的貨物再分批運入城內,城內自然是有人接應的。
“幾位大人這邊請,這邊請。”中年男子熟門熟路的帶著他們來到一處驛站,雖然比不上什麼高級酒樓,但勝在gān淨和安靜。
程奕梵他們進入郢北城後,本yù與他道別,但盛qíng難卻,加之現在天也已經黑了,很多事也不太方便辦,他們也就不再拒絕他的好意了。
稍微休息了一會,四人便打算出去吃晚飯,並且想辦法打聽一下城內的qíng況。
豈料他們才出驛站,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們回頭看去,就見一隊穿著士兵甲冑騎著雲shòu的隊伍從城門方向極速朝城內飛馳而來。大街上的人們急忙四處躲閃,好些平民跌倒在地,還有幾個攤位都被慌亂的人群給碰倒了。
“滾開!前面的都給我滾開!”待這支隊伍離得近了,他們才看清這支隊伍的中間竟然有一身著明huáng色長袍的少年,他長相上佳,但眉眼間難掩戾氣,加上嘴唇薄而平,顯得愈發兇相。他口中不停叫喊著,就算看到前方有人,但他飛馳的速度絲毫不減。
“小心!”眼看著這少年驅使的雲shòu就要撞到人了,一道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勁氣將那雲shòu抬起的前腿給打了回去,那雲shòu頓時失去了重心,左搖右晃的倒了下去。
“啊!”少年驚慌的發出尖利的尖叫。
有那離得少年較近的士兵,腳下一個用力,踩著胯下雲shòu的背,猛的躥了出去,一把接住了下墜的少年,用自己的身體給他做緩衝,總算是沒有讓這少年受什麼傷。
“是誰!剛才是誰!是誰敢暗算本皇子!”那少年氣急敗壞的跳起來質問周圍的人群,根本就沒有管那名為了救他而負傷的士兵。
原來這人也是一名皇子,看年紀比顧景琛要小上幾歲,看來應該就是在顧景琛離開之後侍婢所生的皇子們中的一個了。程奕梵還真是沒想到,與顧師兄流著相同血液的兄弟竟然會是個xing格那麼討厭的人,與顧景琛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那名皇子一副不找到人不罷休的樣子,嘴裡不停罵罵咧咧,實在是令人厭煩。
“七殿下,夫人還在等您呢。”恰在此時,一名士兵低聲提醒道,若是仔細看去,能看出他眼中的不屑之意。
那七皇子的動作微微一滯,丟下一句‘給我等著’之類的狠話,翻身上了另一名士兵的雲shòu,快馬加鞭的朝著皇城而去。
顧景琛望著那以高高圍牆隔開的皇城,眸色微微深。郢北城可以借著商隊的關係混進來,但那皇城想要混進去可就沒那麼容易了。先不說守衛皇城的鐵甲軍皆是百里挑一的力武境高階武者,就說那些統領都是通脈境的高手,再加上大夫人身邊的親信,無一不是高手,憑他們四個人,想要混入皇城,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