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位師弟,看你這模樣,應該是才入門不久吧?”那灰袍弟子也是知道最近有一批遠道而來的新晉弟子,見他對於南沙峰毫無所知,因而才有此猜測。
“正是,還請師兄為我解惑。”程奕梵虛心求教。
“師弟有所不知了,這座南沙峰乃是位於我天虹正北處最高的那一處山峰,是一處極險之地,乃是一座火山,常年有赤色岩漿噴發,危險至極,就連妖shòu也鮮少出現。只是在那險峰之巔,有一汪池水,名為天火池,其水一旦沾身,便猶如遭到天火焚燒一般痛苦,不僅皮膚有燒灼之感,就連皮ròu和筋骨也是一樣,雖然痛苦不堪卻有著洗jīng伐髓之神奇功效,所有入我天虹學府的弟子,都需去此泉中浸泡一日。”
“可我師兄去了不止一日。”程奕梵算來,他已有兩日一夜未曾見到師兄他們幾個了。
“當真?那你這位師兄必然資質不凡,有著天大的造化啊!”灰袍弟子聽到此處頓時露出了羨慕的神色,“那天池水當真如同沸水蒸騰,浸泡在其中時間越長,其苦痛也就越甚,但煉體的效果也越發的好,你這位師兄若當真在那天火池中浸泡上兩日一夜,那對他的好處可就大了!”
他當初在那天火池中只呆了半日因就實在無法承受那種烈火焚身之苦而跳出了天火池,如今再想回去卻是沒了機會,現在想來當真是後悔不迭,早知道就算痛暈在那天火池中,也絕不會邁出天火池一步!
“當真?”程奕梵聽他將天火池形容的如此神奇,不由也產生了一點興趣,“那為何我們藥堂的弟子未曾被安排去往那天火池?”
那灰袍弟子拿眼神上下掃視了他一番後道,“大約是你這一批新晉弟子武道修為較低的緣故吧,像我們隱月國的藥堂弟子,可都已經去過天火池了。”
能去那天火池中浸泡的弟子,可都是已經達到通脈境或是力武境後期隱隱有了氣感的弟子,像程奕梵這樣只有力武境二重的弟子,可是沒資格去的。
不能承受烈火焚身之苦是其一,其二便是其經脈未曾拓寬,且體質也不甚qiáng壯,一不小心恐怕會爆體而亡,得不償失。
程奕梵:……
頓時就沒了繼續聊下去的興致了……
見程奕梵面色不愉,那灰袍弟子也是知道自己說話太過直白,恐怕令他不快了,這才補救般的說道,“師弟你也切莫灰心,來日方長,只要你潛心修煉,便可獲得前往天火池的機會。但若是師弟當真想去的話,倒也是並非沒有辦法的。你只需要去執事堂,jiāo上五十枚下品靈晶,請執事堂弟子為你開啟傳送陣,便可傳送至天火池,再以五十枚下品靈晶取得在天火池浸泡一個時辰的資格。”
到時候會有執事弟子在旁守候,到了時辰便會將人請出,如此這般,就不用擔心他在天火池裡丟了小命了。
只不過想想這高昂的價格,灰袍弟子便不由有些ròu疼,若非如此,那灰袍弟子真巴不得能日日在那天火池中修煉才好。
“多謝師兄指點了。”程奕梵對於這天火池的事qíng也算是了解的差不多了,便遞給了這位灰袍弟子兩枚下品靈晶作為答謝,便告辭離開了。
那灰袍弟子捧著白來的兩枚下品靈晶,笑的見牙不見眼。
真不愧是植靈師,還真是財大氣粗,他們外門弟子每個月都只能領取十枚下品靈晶,全都用來修煉都不夠,更不用說學府內處處都有著需要花銷靈晶的地方,偏這些植靈師還有剩餘的靈晶往外送,當真是同人不同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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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了武堂,程奕梵便直奔了食坊,這會兒食坊的人應該少些了,快些吃完還得去一趟後山,試試看是不是能像季長林說的那樣,尋找到與他契合的靈植。
說來也巧,程奕梵在去往食坊的路上,還見到了一個熟人。身穿灰色衣袍的雲瀟瀟正拿著掃把在清掃地面的落葉枯枝,應該是被季長林遣去執事堂領得的雜事任務吧。
程奕梵極不耐見到她,於是便停了腳步,折進了另一條道,打算繞開她。
只是因著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前方的雲瀟瀟身上,並未注意那條小道上迎面而來的人。
“啊!”
“誒喲!”
“哐當”
只聽一聲驚呼,隨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程奕梵與來人撞了個正著,他自己毫無防備之下被撞了個踉蹌跌坐在地,手臂擦破了好大一塊皮,只覺得火辣辣的疼。
而定睛看向始作俑者,卻發現竟然是陳遠星和那位當日與他搶座位的女武者,地上則掉落了一隻花盆,泥土撒了一地不說,還有幾株焉焉的赤炎花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