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了搖頭,葉西揚道:“先不說他們那關就過不了,就說我自己也不會讓父仇假手於人,如果連這都做不到,我有什麼資格接手葉氏。”
周清急道:“少爺你是葉家一脈單傳,除了你,沒有任何人有資格接手葉氏,只是真的太危險了,要不……。”
“好了,我心意已決,不要再說了。”葉西揚一錘定音。
周清見他態度堅決,也知多勸無疑,抿了抿唇道:“那少爺什麼時候跟夫人說這事?”
葉西揚轉身步伐微頓,沉默了近三秒後,他道:“先瞞著吧。”
揭開這個微沉重的話題,葉西揚看著人道:“近兩天可能還需要你辛苦一下做我的特訓教官了。”
“周清全家的命都是老爺當年救下的,周清哪怕是萬死也不辭。”
抬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葉西揚一言不發的轉身上樓。
葉氏,一個常年徘徊於灰色邊緣的家族,明面上,他們打著跨國貿易往來的幌子,暗地裡,他們什麼都做,什麼都沾。
沒有道德,沒有底線,眼中只有利益,眼中只有金錢,也正是因為如此葉家暗中敵人層出不窮。
葉西揚是葉氏這代獨子,從小他就不知童年這個名詞是何物,在同齡孩子剛剛學會叫爸爸叫媽媽時,他就已經被迫著去學去沾無數鮮血與殘忍。
依靠聽力辨認槍枝,身體的哪些地方是可以一擊致命之處,如何在惡劣環境下逃生……
做不完的訓練,負不完的重壓,永遠都無法放鬆的神經,這是葉西揚整個童年的縮影。
五歲的時候,葉西揚第一次拿到了真槍,然後被逼著,殺了人生中的第一個人。
子彈強勁的穿透力直接釘穿了那人的大動脈,溫熱的鮮血噴了小小的他一臉。
黏黏的觸感,腥腥的味道,讓小小的他噁心到極點。
葉父從小就教導他,做他們這行,註定手染無數人的鮮血,所以不可以有弱點,不可以有真情。
當時小小的葉西揚不懂,直至七歲時他被綁架。
暗無天日的折磨與痛苦,整整持續了近半月,葉西揚不懂為什麼沒有人來救他,直至無意他聽到綁匪嘶吼的話。
原來,他的家族已經開始考慮著再造第二個繼承人了麼?那刻,葉西揚忽的明白了葉父從小教導他的那句話。
葉西揚以為他會死在那個冰冷破舊的小樓內,但他還是扛了過來,只是從那之後,對這個所謂的家族,葉西揚惟有的是心冷與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