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人用過飯後,他才能吃剩下的,如果哪天女人胃口好,吃完了,那就意味著他可能要餓肚子了。
今天女人如平時般,喝了兩大碗稀飯就放下了碗筷,挺著肚皮懶洋洋的去大堂里聽收音機去了。
將自己的碗筷拿出來,周睿淵將剩下的米漿與惟數不多的米粒狼吞虎咽的吞到了肚子中,才收拾碗筷準備去忙其它。
他每天的事情很多,除了洗衣做飯燒水擇菜外,還要隨時留意屋裡的柴是否用完,將洗淨的衣物掂著腳晾到了屋旁的竹杆上後,周睿淵進屋看了看柴。
數了數日子自己省著點用差不多還可以撐一個星期,想著水缸中已見底的水,他抱著木盆往小潭邊行去。
……
褚景然瞥了眼車窗外嶙峋的山道,“來一趟這也挺不容易啊,還辛苦王主任專程陪我走這一趟。”
“盧先生客氣客氣,這拐賣兒童案件一直是上頭重點打擊的事件,您有線索,我們身為人民的公僕定是要協助到底,我們這也都是上行下效。”
褚景然笑而不語。
昨晚余昭輝打電話給他,稱下屬查至周睿淵可能被拐賣到了H市縣下的一個叫九彎山的山坳里,還稱這是塊無網絡,無手機,無電視的三無區域。
不僅封閉,且很排斥外人,芝麻大小的官職都能稱土皇帝,問他需不需要自己提供點幫助。
在倆人見面前,褚景然就讓520號查到了余昭輝的背景,他個人雖只是個比較有錢的企業家,但家中權力卻不小,不少長輩與兄弟都在重要部門任職從政,各行各業的關係錯綜複雜。
面對這種好事,褚景然怎麼可能會拒絕,余昭輝直接跟H市辦公室的人打了聲招呼,那邊人猜不透倆人具體什麼關係,就安排了個人接待褚景然親自將人送到了縣辦公室,交接好將情況稍微說明了一下後,人才離開。
縣辦公室的人一看是市辦公室親自送來的人,還在縣裡的時候明里暗裡沒少打探褚景然與上面的具體關係,褚景然能說自己其實啥關係都沒有麼?
當然不能,於是褚景然淡笑都給打太極似的繞了過去,對方愈見他這樣,愈不敢怠慢,提起下鄉到山區,也是有不少人搶著接這活,這不就有了現在這幕。
中年婦女正在家聽收音機磕著野瓜子時,門外忽的衝進來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中年婦女側頭發現是村裡的書記,吐掉瓜子殼剛準備問啥事,卻不想男人劈頭蓋臉的就開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