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太太,您看要不這樣,我們調取一下學校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雖然打架的那塊區域乃是盲區,可說不準其它地方有拍到呢。”
“調什麼攝像頭,不是他先動手,難不成還是我兒子動的手不成,就算是我兒子動的手,他是什麼東西,誰准他還手的?”
“我!”剛趕到的褚景然猛的推開了辦公室的大門。
一進辦公室,褚景然一眼就看到了不遠處正坐在老師辦公椅上的周睿淵。
小蘿蔔頭原本標準的五官上滿布著血漬與瘀傷,身邊的女老師用棉布按著他的額頭,被暗色浸染成殷紅的棉布能看的出來,他額頭傷的不輕。
早上出門時整齊的校服外套因大力被扯破,惟留下了一顆鈕扣松松垮垮的半聳拉著腦袋,裡面的白襯衫衣領上還殘留著自臉頰邊滑落的暗色鮮血。
小蘿蔔頭一直抿著唇,安安靜靜地坐在坐椅上既不哭也不鬧,平靜的完全不像個九歲的孩子,但在聽聞他的聲音,見到他的身影后,卻是一下紅了眼眶。
褚景然緊緊的擰著眉,快步行至了女老師身邊,接過女老師手中已被暗色浸染一片的棉布。
周睿淵用力的吸著酸酸的鼻子,像是委屈的孩子終於找到了可以撒嬌的臂膀,用著濃重的鼻音喚道:“叔叔。”
【任務目標幸福值上升15點,現幸福值-15。】
女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的一愣,直到聽聞周睿淵口中那句叔叔的響起,他才反應過來是對方家長。
下一秒,她立刻插著腰跟潑婦似的道:“你們家怎麼教孩子的啊,把我兒子脖子都抓傷了,你這個家長怎麼當的啊。”
在方才褚景然就瞧到了另外一人的情況,衣衫整齊,頭髮微有凌亂,脖子上有一條淺淡的抓傷,就破了點皮,再對比一下周睿淵悽慘的模樣,好的簡直不是一星半點。
聽聞女人這番話褚景然都要被氣笑了,將委屈不已的人往懷中一抱,轉身道:“怎麼當的,我教我家孩子就是,遇到像你們這種不講理的人,就不該講理,也不該用拳頭,而是應該用塊板磚往死里打,拍死活該,拍不死繼續拍。”
噗呲——
晚褚景然一步進辦公室的余昭輝,聽到平時理智十足,優雅範十足的人,竟說出了這麼番接地氣的話,直接給笑出了聲。
女人被這番話噎的臉漲紅了一片,這會聽到有人敢笑,立刻就跟燃著了的火藥桶似的,張口各種污穢不堪入耳的髒話就全部跑了出來。
褚景然也沒空跟這不講理的潑婦一般見識,招呼了聲余昭輝後,抱著小蘿蔔頭就往外走,女老師見此擔心人找不到醫務室立刻主動上前帶路,女人一見如此立刻想伸手去攔人,卻不想方才還一臉唯唯諾諾的教導主任上前一把攔住了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