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原是這樣,原是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看透過事情本身的所有麼……
急救室刺眼的燈跳轉,滿頭大汗的醫生解下口罩走了出來,看到手術室牆角呆呆癱坐著仿若死屍的人,道:“鄧先生,手術進行的很成功。”
很成功麼?鄧黎軒動了動眼珠,將視線移到了被推出手術室,面部被纏滿繃帶人的身上。
VIP病房
鄧黎軒呆呆的坐在床邊,身上原本整齊的正裝也因這前前後後的奔波褶皺的不成樣,他的手掌輕輕的包裹著昏迷中褚景然未受傷的手,聽著主治醫生在旁匯報著人的相關病情及後續的治療。
“……病人面部切口較多,傷勢較重,不過好在沒有傷到面部神經,其它不會受到影響,若恢復的好,大概需要兩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結疤,一些較淺的疤痕可能看的不是很明顯,不過……有幾處傷的較重,可能沒辦法恢復以前的樣貌。”
“手呢?”他記得那隻握著玻璃的手傷的更重。
“右手上的傷因割斷了指關節的韌帶,所以……可能會受到一些影響。”
“我知道了……。”
就在醫生打算退出病房時,身後驀地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還有一件事……。”
……
睡飽覺的褚景然剛有意識,就嗅到了空氣中濃重的消毒水味及被攏於掌心中的手,當然還有臉上裹的厚厚的繃帶。
【我不好看了,毀容了。】
【宿主,這是你自己(犯病)自殘的結果。】
【我想快點結束這個傷心的世界。】褚景然接著道:【我不想當丑逼。】
【呵呵。】怪你手賤。
鄧黎軒感受到掌間少年的手指動了一下,他立刻將視線往上移,就見病床上,那排濃密的睫毛輕顫,緩慢的張了開來。
半迷濛的眼神,濕轆轆的,他的主人似乎還有些沒有搞清楚自己的狀況般。
“然然……。”黯啞的艱難自身邊傳來。
眼珠轉動,四目相對。
哥哥說愛我,我說我愛哥哥,浪/盪的身體,親吻的索求,一遍又一遍沉浸在欲/望的漩渦中……
哥哥,怎麼可以,他是哥哥,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