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繩索解完,對方手收回去的剎那,用盡全身的力氣,褚景然抓住了對方的手掌。
“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在被那雙朝思暮想的玉手按住的瞬間,林昊天的動作微頓,斂目微垂,就見懷中人已半仰起了脖頸。
秀長的眉,淺蹙若愁雲蒙月,只一眼就讓人心中升起點點憐惜之意,若非那雙狹長的眸被遮於錦帕之下,那眸中氤氳的秋水定是能令人甘腸寸斷。
他張著粉唇,胸膛劇烈起伏,帶動著灼熱氣息的吐氣如蘭,因薰香的攝入,平日輕淺的頰上若天邊雲霞,淺淺的細汗蘊濕髮際的墨發,不時有汗珠順著如玉的肌膚,顆顆劃落於修長美頸,留下一條條瑩澤的水痕。
看著懷中這般若雨中嬌花的美景,林昊天眸深如墨,攬著人腰肢的手愈收愈緊,似乎想將人如這般,永遠攥於手,攏於懷。
意懂懷中人的意思,林昊天輕俯下身,游離在懷中人粉唇上,黯啞著用不似平常的嗓音輕喃:“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緊接著在懷中人迷茫的不解中,將人攔腰抱起。
華麗的長衫垂下,伴隨著他的轉身,於半空輕漾出旖旎的動人。
倚靠於男人懷中的褚景然渾身無力,甚至於連想抬手扯下眼前的錦帕都做不到,因為陌生人的靠近,全身那種想將他焚燒殆盡的燥熱更為迅猛的涌了上來,讓他本能的夾緊雙腿的同時,無意識的在人懷中難耐的磨挲的喘息著。
被蒙住眼的褚景然聽到房門被打開的聲音,緊接著,他感受到面頰之上,騰騰蒸汽撲面而來,隨後愈來愈向里,潺潺水聲入耳,方才被細心解下鞋的足,觸到了溫熱的池水。
一片霧霽朦朧中,林昊天抱著已是燒的神智不清的人浸到了溫熱的泉水中,被水浸濕的衣服緊緊的貼於倆人肌膚,他單手攬著人纖細的腰肢,為依偎在懷的人寸寸褪去濕盡的衣物。
一層一層,一件一件,直至惟剩下輕薄的裡衣,緊緊貼於他瓷白的肌膚之上。
手指輕觸於人如仙般的臉頰,引得懷中的他本能側身抗拒的蹙眉與起伏胸膛的陣陣嬌喘,泛著薄繭的指腹遊走在他的面部,仿若實質的視線追尋著指尖而行。
從眉到鼻,從臉到唇,從脖頸到鎖骨,從胸膛到腰肢,一寸一寸,細緻又露骨。
此刻褚景然衣衫半解,墨發鋪展在水中,被水完全浸濕的衣衫,勾勒出曼妙的曲線,緊貼的裡衣早已因方才男人指過而散亂,半遮半掩間,粉嫩的一點若嬌花般探著頭。
他似氣到了極致,又似被體內的欲望折磨到了極致,顫著哆嗦的唇,斷斷續續屈辱的道:“我……不會……放過你的。”
朦朧泉水中,他若雨中無助的嬌花,無骨的身體倚在他懷中輕簌著,每一個微小的顫動,每一口氣息的吐納,都引得男人眸底火熱的痴迷與如墨般的占有愈加瘋狂。
撕破往日所有的偽裝,拋開心底所有的雜念,林昊天如濃墨般的眸中除了痴迷,就惟剩下想將人徹底占有已有的滾燙。
他想要這人,無數個日日夜夜,無數個纏綿夢中,無數個不輕意的動作,他都想將這人徹底占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