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景然瞧到對面人的臉忽的紅了一大片,以為人這是生病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後,立刻反射性的抬手去探人的額頭,“你怎麼了?”
見到對方伸過來的手,周澤全身仿似僵硬般的怔在了坐位之上,似緊張又帶著不明的期待,看著那雙白皙的手愈靠愈近,直至覆蓋上額頭。
心臟好似壞掉的水泵,極速的運作著,這刻全部的感知全部停留於那雙如玉般的小手之上。
柔柔的觸感好似熨到了心臟之上,分明應是溫暖的,但這刻卻似烈火般的炙熱。
鄭弘逸快步下車後,剛進家門見到的就是這副畫面,餐桌之上,他的少年一臉擔憂的將小手放在對面人的額頭上,蹙著可愛的眉,好似在思量著正常人的溫度應該是哪般。
而對面的那人,卻是用著一種迷茫中夾帶著幾分炙熱的眼光看著他的少年。
幾乎在這個瞬間,鄭弘逸眸中剎那迸發出了強烈的森然,壓抑住全身澎湃而起的暴怒,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倆人都嚇了一大跳,褚景然驚慌的扭過頭,在看到來人是鄭弘逸後,眸中立刻展露出笑顏,收回小手,起身興奮的撲到了來人的懷中。
“爸爸,你回來了。”
習慣性的將人攬在懷中,鄭弘逸的視線朝著不遠處的周澤望去,眸中是□□裸的警告之意。
這是第二次,如初次見面般,周澤再次看到了男人眸底閃爍著的危險與銳利的眼神,那是不僅是警告著覬覦者,更是宣誓著所有物的眼神。
周澤心間一緊,立刻將頭腦中這種可怕的想法拋出腦外,怎麼可能,鄭黎忻於他是兒子般的存在,他怎麼會……
因為鄭弘逸的回家,先前餐桌之上不明的旖旎通通消散的一乾二淨,周澤雖是吃著飯,但視線卻是一直注意著鄭弘逸的一舉一動,溫柔的,縱容的,還有偶爾曖昧的。
鄭先生可能只是太寵他了,畢竟,他是那樣純粹的乾淨,讓人恨不得將全世界都捧到他面前。
周澤一遍遍的這麼告訴著自己,或許這都只是自己的錯覺。
用過晚餐,褚景然回房後,又在房間的藥箱裡翻了點感冒藥出來。
周澤好像是發燒了。
正準備給人去送藥,不想拉開房間,正好就碰到了抬手正打算敲門的鄭弘逸。
“爸爸?”
放下抬起的手,鄭弘逸瞥見人手中捧著的感冒藥,眼神一緊,視線緊緊的盯著穿著睡衣的人,帶著幾分說不清的意味道:“黎忻拿藥打算去做什麼?”
看了眼手中的藥,褚景然老實的道:“哥哥生病了,送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