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褚景然已是提早,但待他進殿時, 殿中人已來了不少大臣。
雖已不是初次所見這排排站的模樣,但每日見此,褚景然也不得不感嘆句,這敬業度放在在現代個個肯定都是國之棟樑啊!
若有大臣知曉他心中所想, 定是能委屈的哭出來,他們也不想每天起的比雞早啊,可是沒辦法,誰讓他們不住皇宮呢, 卡著時間來,萬一路上轎夫崴下腳, 墨九君發火, 他們的官帽就別想保了, 那個前戶部尚書不就是典型的例子麼?
端著自己的高冷姿態, 褚景然就著一路的白玉漢石與眾臣的恭敬拱手行禮中,站到了左下首第一排前。
見皇上還沒來,褚景然就著站立的姿勢閉眼,光明正大的打起了回籠覺,每天凌晨三四點起床趕早朝,誰受的了。
然而,這般的動作放在旁人眼中就成了…
“國師大人又在默默的為我衛臨國占福了。”
“國師大人真不容易,現在每日不僅要為國祈福,還得兼任太醫一職。”
“你說皇上是不是太摳了,這皇宮裡省錢都省到太醫身上去了。”
“我也覺得……balabalabala”
……
閉目睡回籠覺的褚景然:原來八卦這種因子並不是女人特有的麼?
近半個時辰功夫後,一句尖銳的宦臣聲音自不遠處傳來,“皇上駕到。”
站著補了半天回籠覺覺得神清氣爽的褚景然睜眼,就見一身鎏金暗沉玄袍的墨九君自殿後大步而來,依照衛臨國禮制,褚景然於眾人的跪立中,行了一個標準的拱手禮。
行於龍椅前,墨九君拂袖轉身,坐下,抬眼首先所見就是金鑾殿下那惟站著,分外醒目的一人。
衛臨律法有定,國師無論於何種場合,都不須對皇者行跪拜之禮,哪怕朝堂之上。
不受控制的,上首墨九君眸沉兩分。
“眾卿家平身。”
低沉的男音在大殿的加持下,帶上了兩分空曠的醇厚,讓下首的褚景然莫明的覺得被電了一下,蘇的他直想揉耳朵。
御史往旁一步,恭敬道:“皇上,臣有一事啟奏。”
“准。”
“平南一帶,匪亂嚴重……”
面上擺著張面無表情的謫仙臉,暗處,褚景然卻在不動聲色的觀察著上首的墨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