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有了墨九君的提前告知,對於皇宮中現已傳的沸沸揚揚關於慕淺淺有喜的消息,褚景然也只是面色白了白。
無潤雖感奇怪,卻也只以為人是驚訝,並未往其它方向想。
回朝後的幾天中,褚景然整個人都處於一種游離的頭重腳輕的狀態,直至某日,墨九君派人來宣他去御書房有事一敘。
御書房
“臣參見皇上。”
看著下首近幾日明顯是魂不守舍的人,墨九君道:“國師近日魂不守舍,可是有心事?”
“可能是昨夜起風,沒有休息好。”
走下御案,墨九君抬手探上人的額,卻被褚景然跟躲洪水猛獸般的躲了開來,“皇上……請自重。”
察覺到人如以前般的抗拒,墨九君眸中本有的暖意褪散大半,近些天,這人的所做所為全部都落在了他的眼中,卻是全部都是為了那個女人。
既然,你自己不願看清一切,那我幫你看清!
“朕後宮佳麗成群,久不得子,卻不想出征之期竟有幸得之,國師以為這是何故?”
聽懂他言外之意的褚景然一怔,幾乎是反射性的就道:“淑昭儀她不是這種人。”
“哦?”側過頭,墨九君盯著人的眼眸一字一句道:“看樣子國師與淑昭儀的君子之交很是不淺啊。”
知道自己一時失了方寸,褚景然立刻將心神收斂,回話道:“臣為淑昭儀診過時,次次皆聞她待皇上情真意切,於記憶中淑昭儀為人也是知書達禮,故才會有此定斷,皇上明鑑。”
瞧著人微亂的眸,墨九君將人低斂的下巴挑起,貼唇曖昧喃喃,“朕明不明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國師是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倆人的距離過於危險,讓褚景然本能的想避開,卻不想人鉗制住他下巴的力道極大,讓他並點掙脫不開。
偏過臉,褚景然攥著拳,艱難的道:“皇上,請……您自重。”
近月墨九君發現,自己每次看到人這副強忍屈辱面色發白的模樣,就特別想將人扒干後徹底吞吃入腹。
他的國師或許不知道,他這般獨忍堅強的模樣有多美,有多讓人想這麼不管不顧的將他拉下神壇。
此刻,他秀眉緊蹙,長長的睫毛輕微的顫抖著,清冷的眸中含著如波的粼粼,屈辱的星光於眸底悄然閃爍,整張面色蒼白的沒有丁點血色,讓人感覺他好似下一秒就能崩潰的哭出來般。
暗了暗眸,墨九君順勢扶上人纖細的腰肢,於人耳畔輕聲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