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近十息後,墨九君才道:“她有交待那個孽種是誰的嗎?”
“回稟皇上,淑昭儀一直叫著稱自己是冤枉的。”
珠簾幔紗後,提審官額上面著密汗,大氣不敢喘的連頭也不敢抬,雖是方才進來時他只是無意一瞥,可他還是看到了那榻邊與龍袍混在一起的衣袍,赫然是國師的朝服。
再結合方才皇上那句惘然的輕喃,與若隱若現幔紗後龍床上的人的身影……
後背浸濕了一片的提審官完全不敢再想下去,他怕自己再想下去腿一軟,就直接丟了小命。
墨九君眸寒如刃,冷笑道:“冤枉。”
雖然昨天他在境塵面前不小心坑了自己一把,可短短一天的時間,他已經知曉了為何那孩子的血液能與自己相融。
血液相融這種事,原來不過是概率問題。
至於慕淺淺……
視線移向身邊人哪怕是在睡夢中也是不自覺微蹙的眉,墨九君抬上撫上人的眉心,輕柔的將之撫平。
“將人帶到外室,朕親自審問。”
“臣遵旨。”
感受著床榻上男子微顫的睫,墨九君俯身在人長睫上落下一個占有欲十足的吻。
“你若不願信,我親自審給你聽便好。”讓你徹底看清那個女人那張我見猶憐下隱藏著的真面目。
已是渾身血跡斑斑的慕淺淺被直接拖到了寢殿的外閣,墨九君就隨意著著身鬆散的錦袍出了內室,慕淺淺見到多日不見的愛郎,眼淚一下就出來的,可還不待她期期艾艾的表真心,就見上首墨九君淡淡的聲音傳來。
“那個孽種到底是誰的?”
見到墨九君漠然的眼神,慕淺淺心尖一顫,可她卻不能順著人的意思回答,帶著滿臉的淚痕道:“皇上,臣妾真的沒有,皇兒是臣妾與您的骨肉,您若真的懷疑臣妾所言,您可以滴血認親驗真身。”
提到滴血認親四個字,不久前才被坑的頭破血流的墨九君臉直接暗了一個度,凜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嚮慕淺淺,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原來,這個女人早就把套下好了,只等他鑽麼!!!
壓抑住自己此刻想將對方凌遲的衝動,墨九君沉聲道:“來人,將人都帶上來。”
不出片刻功夫,立刻有奶娘將才出生不久哭聲已是微弱的嬰兒抱了上來,而同來的還有一個宦臣,一個小宮女。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昨日墨九君被坑後,短短一日間於宮中尋到的能與這孩子血液相融的人。
眾人向上首墨九君行了一禮後,墨九君直接招來僕從上了兩個瓷碗與清水,瞧到這一幕的慕淺淺忽的有些心慌,這種心慌在看到兩人各上前往清水中滴了滴血,及讓出生不足月的嬰兒往碗中各滴了滴血,完全陌生的倆人與那嬰兒的血緩慢相融時,化作了面若白紙的驚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