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不是應該提前先打個120急救電話,免得過會搶救不及時被給毒死了?
餐桌上,期待滿滿的段堯司看著餐桌上那一(焦)個(黑)色調的菜品, 沉默了。
他果然不應該用喜歡吃對方做的飯的這種藉口的對吧。
腦海思緒亂入不過幾秒,段堯司當即打算著擼袖子自己親自去下廚了。
雖然直至目前為止,他也只會做三明治,但是段堯司能保證一點, 那東西是真的可以吃的。
抬眼段堯司準備開口的話,在見到對面褚景然眸底深處蘊藏著的微不可查的期待之色時,戛然而止。
大概是被男人突然的抬眼給嚇了一跳,褚景然眸底的那縷期待立刻被驚色取代, 頗有些慌亂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突然的尷尬讓本就安靜的餐廳更為沉寂,相對而坐的倆人誰也沒說話。
本打算著就這樣一直當駝鳥下去的褚景然, 卻被自對面而來落於身上的那道深邃視線, 注視的全身好似要燃燒起來般。
終的, 兩分鐘過去, 先一步扛不住的褚景然開口了。
“我……我……我這是……第一次……下廚。”細若蚊蠅的聲音,夾雜著似羞似怯的小心翼翼。
段堯司的視線中,對面青年放於餐桌上因不安被無意識捏的白了一個度的指尖,清晰的說明著對面人此刻的內心中的忐忑。
腦海中回放著那句話的同時,男人注意到了那話中最關鍵的三個字——第一次。
也許是被這帶著幾分特殊意義的三字愉悅到了,就見面本準備拒絕這頓黑暗料理的段堯司,眸中浮露細微漣漪的同時,拿起了擺放於碗邊的竹筷。
【霧草,這也吃的下去,這口味也……太奇特了!!!!】
褚景然放於膝蓋上的拳收攏了一個度,斂目的眸底,淌露複雜的不明色彩。
奇特麼?也許……真的是吧。
…
‘……先生大概是誤食了刺激性的食物,待我給您開些藥,按時服用幾次就沒事了。’
‘嗯……’頓了頓,‘開一個月的。’
‘一個月?’醫生先是一怔,隨之立刻回道:‘不用那麼長時間,注意飲食,腸胃最多兩天就調理好了。’
‘……一次兩天麼?’斂目看著手中的文件,男人的唇微不可查的揚了揚,‘就先開一個月的,不要告訴任何人。’
…
段堯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沒有推開碗,吃著半生不熟的米飯,就著盤中黑不溜秋的不知什麼鬼,他艱難的下咽著。
為什麼沒有推開呢?段堯司在內心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