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還沾著對方體溫與氣息,卻沒有得到回應的它,在此時安靜的過份的環境中,突顯著悲哀的可笑。
應楚非,為什麼?
……
“楚非?沒有啊,靈劍剛拍完,我打算讓他先放幾天假再……,”辦公室中嚴郁一手接著電話回話的同時,另一隻手翻著桌上的行程本。
而原本流暢的話在看到自上突然冒出的眾多‘不明’行程安排後,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天啊,這……這是什麼時候接的一打廣告,我怎麼不知道???
大概是感受到了對面嚴郁傳遞而來的明顯情緒,另一頭男人的心驀地沉了下來,緊接著一句微顯沉悶的聲音自電話那頭傳來。
“怎麼?”
咽了一大口的口水,嚴郁如實的道:“大概……從現在開始就會很忙了。”
翻著行程本上被足足排了近一個多月,完全可以算是腳不沾地的行程,與那跨度近乎天南地北的拍攝地址,嚴郁又加了句。
“非常……非常忙。”
我的小祖宗,你這是想造反啊!
遲緩的掛斷了手中的電話,諾大的辦公室中,疲憊不堪的段堯司,單手支撐著額,那雙向來冷冽的眸眼,徐徐閉上。
自兩天前的那晚後,段堯司就沒有再見過褚景然,無論是家中,還是公司中。
他本以為是那晚自己的告白來的太過突然,將青年給嚇到了,對方才會拒絕他,雖內心焦急的想知道那人心底最的真實想法,但他卻不敢再將人逼的那般緊,就怕再將人嚇到了。
所以,他想給兩天時間讓對方緩緩,可這一緩,他就再也沒見到人一面。
直到兩天後的今天,段堯司實是在忍不住,將電話打到了嚴郁的手上,得知的情況卻是如此。
那個人,開始想遠離他了。
抱歉……
那晚的兩字再次迴響於耳畔,輕柔的聲音,卻若一柄堅硬的鐵錘,將曾經臆想的幻境一朝打碎,一種道不明的苦澀於這刻滿溢段堯司的胸腔。
應楚非,你就那麼不想見到我嗎?
……
空空蕩蕩的餐廳,男人獨自一人拿著銀勺用著餐,分明是若常習慣的味道,卻是味如嚼蠟。
側了側頭,段堯司看向了身側。
空空如也。
而在他的視線中,有一個空著的座位,而在那裡擺放著一塊被主人切的分外賞心悅目的三明治。
微不可查的緊了一分手中的銀勺,男人收回了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