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切里斯覺得自己與死亡離的那麼近,第一次,切里斯覺得那雙湛藍色的眼睛那麼冷,第一次,切里斯覺得對面這個相識已久的男人可以這麼可怕。
他想開口說些什麼,但喉嚨卻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死死的扼制,硬是讓他說不出一句話。
就是某人即將扣響扳機的那刻,一串悠揚的鈴聲打斷了秦擎蒼的動作。
這是褚景然來電的專屬鈴音。
死裡逃生的切里斯,就見抬手接通電話男人眸中的冰冷,若春回大地的萬物一朝的復醒,“小然,怎麼了?”
“切里斯不能殺。”
一聽自家愛人打電話過來竟是專程說這句話的,某占有欲爆表的醋罐子立刻翻了。
“你喜歡他。”
聽著這句話,褚景然嘴角止不住的一抽,有著睡習慣午覺的他這會也懶得跟某人多纏,直接道:“想永遠睡書房你就殺了他。”話落直接掐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秦擎蒼頗有些幽怨,他不想睡書房,但也不想放過這個人,怎麼辦?
切里斯就感接完電話的男人看他的眼神更危險了,嚇的他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被對方抬手直接給幹掉了。
秦擎蒼當然知道褚景然為什麼說切里斯不能殺,只是今天褚景然的遇險也是由切里斯一手造成,他怎麼可能就這麼安然的放過對方。
碰——
劇痛中,切里斯面色慘白的捂住了受傷的右臂,源源不斷的鮮血自他指縫中沁出,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秦擎蒼道:“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話畢,轉身離開。
切里斯知曉男人的意思,這是第一次他放過令褚景然身陷險境的人,卻也是最後一次放過。
想著方才離開時褚景然於桌上留下的那枚鑰匙,切里斯苦笑,原來對方早就打準備好了麼,自己這一趟還真是吃力不討好啊。
當晚,終於從書房回歸主臥的某人,想著今天愛人離開時那把放於桌上的鑰匙,到底還是沒忍住問了出口。
“那把鑰匙是?”
“你兒子。”
秦擎蒼先是一愣,隨後道:“什麼時候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