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露出舒心的笑容:「如此那我便可以回家了。」
她一出門,皇帝立馬癱在了榻上,不住地撫著自己的喉嚨,內侍熟練地遞給皇上一大杯潤喉茶。
要說他這個皇帝做得可真是窩囊,因為他只是宗室的子弟,登基之後事事都聽太后的,連這個姐姐都可以壓他一頭。
把太后送走以後,他起了想變法的心思,原只是想試試水,沒想到各路宗室老臣一起反對,這就算了,主張變法的臣子還要罵他不爭氣,真是里外難做人。
就連想為供奉生父建一座宮殿,還有臣子說他窮奢極欲不務國事。
當皇帝好難,皇帝重新癱回榻上,摸著胸口咳了幾聲,近來他體虛脈弱,也不知道還能在這位子上待幾年。
東宮花園的涼亭內,兩道身影正打得難捨難分。
顧修遠穿了一身玄色窄袖武服,將一套鶴影掌使得宛轉生風,明明挨到身上的力度不大,林穆言卻被他打得節節敗退。
「竹隱,你來了!」林穆言側頭躲開顧修遠劈過來的手掌,故作驚訝道。
顧修遠立時收了手掌,隨著林穆言的視線側頭望去,來涼亭的小路上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下一瞬,林穆言貼上身來,手掌迅捷地捏住他的下巴,抬起細看,還上手摩挲了兩下,嘴角微微勾起。
他下巴上有個小小的疤,遭林穆言一摸有些癢。
顧修遠輕輕握住他的手腕,目光流轉道:「嘖,太子這是不愛美人,倒對我這個武夫產生興趣了?」
第7章 共乘
林穆言聞言背後生出一陣惡寒,鬆開他的下巴:「誰對你感興趣了?竹隱說在林泉宮救她的人下巴上有個疤,讓我幫忙搜尋一番罷了。」
顧修遠手腕微頓,鬆開林穆言,撇開眼淡然道:「順手而已,你不必告訴她是我。」
「想不到修遠表面上快意風流,在心上人面前竟然不敢現身。」林穆言眼中透出幾分笑意,又轉篤定,「我要是喜歡一個人,非得到她不可。」
顧修遠回過神來,拍拍他肩膀:「放心,你既將皇上要給竹隱賜婚的消息告知與我,我答應你做的事會辦到的。」
薛竹隱今日下鑰下得早些,在回家的路上改道去了和樂樓,故御史中丞蘇朗之女蘇泠煙就在此地為官妓。
大齊律法,官妓之用只得歌舞佐酒,不得侍寢,但架不住官僚以強權逼迫,官妓侍寢已成為一種默許的風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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