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在她心中,是真的很不值一提。
他站起身來,不甘心地問道:「林穆言對你來說就那麼重要?你為他做什麼都可以?」
薛竹隱蹙眉:「我早說過我與他不再是朋友,現在我所履行的,不過是君臣之份。」
顧修遠不能忍受薛竹隱和自己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他從榻上躍下,如一陣疾風般走到門邊,將她抵在門邊,看著她的眼睛,好像這樣才能真正看透她的心。
他迫不及待地問:「那如果坐在這裡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也會答應得那麼快嗎?」
薛竹隱已經做好準備,乾脆放棄掙扎,疲憊地靠在門板上:「何故問此折辱於我?我既然已經答應了你,你也得到你想要的了,何必計較那麼多?」
顧修遠抓住她的肩頭,眼底發紅:「回答我!」
「是!你滿意了嗎?」薛竹隱按捺不住,終於爆發,「就算坐在這裡的是樞密使,是皇城司,是金吾衛,我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因為我沒得選,我需要那個人去賣命!」
「你為了蘇泠煙,肯籌謀多時,和林穆言翻臉去救她;為了林穆言,肯委身於人;那我呢?我為什麼就這麼輕易地被你放棄了?」
他不甘心,他不甘心!
薛竹隱嘆口氣:「我所擁有的本來就很少,要做的事情又那麼多,自然沒有心力再去應付剩下的人。」
顧修遠發了狠似的把她往門板上壓,薛竹隱清瘦的脊背被門板上喜上梅梢的雕飾硌得生疼,她還沒反應過來,顧修遠已經嚴嚴實實地把她攏在自己的懷裡,俯身下來親上她的唇。
一陣疾風暴雨襲來,薛竹隱唇上吃痛,覺得眼前的人像餓狼見了肉似的,恨不得生吞活剝。
顧修遠一點也不在乎她的感受,見她死咬牙關,手握住她的下頜迫使她打開關口。
親著親著,顧修遠動作慢下來,含著她的舌頭吮弄,牙齒細細地咬,耐心地挑逗她,如游魚戲水,要勾起她的感覺。
顧修遠的手自她肩頭下滑,沿她脊背一路摩挲,在她腰間停留,來來回回地揉她腰間上的軟肉。
雜亂的呼吸交織,體溫迅速上升,兩人之間的空氣粘滯,薛竹隱又悶又熱,胸口劇烈跳動,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顧修遠像個火爐似的貼著她,密密麻麻地親在她的脖間,粗重的鼻息噴在她皮膚上,他的手還在腰間擺弄,要把她最後一點力氣抽走。
薛竹隱敗下陣來,手無力地搭上他的肩膀,借他的力讓自己不致滑落倒地。
眼見他一路向下,腰間的手要去解她的衣帶,薛竹隱撐著最後一絲理智,艱難開口:「去屋裡。」
顧修遠抬起頭來,他也不見得有多好,額角的碎發垂下,眼底已被情慾占滿,衣襟散亂地堆著褶皺。
他沒說話,輕輕巧巧地把薛竹隱抱起來,按住她的腿搭在自己腰間,托著她的腰向屋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