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一張長桌, 顧修遠遙遙望過來, 咬牙切齒:「薛竹隱,你知道我什麼意思。誰都可以去,你不行!你一定要去,那就別和談了!」
馬澳和何許對視一眼:直呼其名!刺激!
薛竹隱的心跳還沒平定,她嘆一口氣:「顧修遠, 這是我的責任。」
他還要攔著她嗎?
顧修遠沉默一會,丟下一句話:「隨你便。」
那晚的會就這樣不歡而散,直到薛竹隱走了, 顧修遠也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更沒去送她。
高積雲把飯食送到他的營帳,說道:「周姑娘聽說薛大人要去寧州和談, 跟著薛大人一塊走了, 我勸了好半天都沒勸住。」
顧修遠不作聲,他想起來, 周雲意是何必異父異母的庶妹,此次回去,也算是見故人。
高積雲匯報完士兵的操練情況,悄悄問他:「你和薛大人到底怎麼回事?你們不是和離了嗎,但是你那天說的話,很……」
他長了張嘴,手跟著比劃,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總之顯得顧修遠很余情未了,對人家還牽腸掛肚的。
因為那句話,散會之後何許,高辰和馬澳都圍上來問他安撫使和監軍御史到底是怎麼回事,何許打賭是顧修遠賄賂了薛竹隱,高辰打賭說是他倆有一腿。
高積雲的嘴一向縫不住,守秘密守得也很苦,這兩日見了他們都是繞道走。
他繼續說:「前夜我還看見她在你的營帳外待了好一會兒,我以為她會進去呢,結果又轉身走了,你們談沒談成啊?」
總感覺他們別彆扭扭的。
顧修遠眼神動了動,從輿圖中抬起頭來,說了句:「沒有。」
不過看在她有這個心的份上,他勉強原諒她。
高積雲又小心翼翼地問:「咱們不打了吧?周姑娘也在寧州。」
他低頭瞄到,顧修遠手上那份他自己畫的輿圖上,零零散散畫了幾道線和幾個圈,顧修遠大概是有了計劃。
顧修遠把輿圖收起:「當然不打了,她不是喜歡和談嗎,讓她去。」
馬車走了半日,薛竹隱帶了兩個護衛,周雲意扮作她的侍女,一行人進了寧州城。
她本以為會是自己一個人來寧州城,心情未免淒涼,當然也不妨礙她在出營前沒收士兵私下賭博的骰子。沒想到騎馬駛出大營,周雲意氣喘吁吁地在後面追著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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