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你的是別人呢?你也會喜歡上他?」顧金塢說這話時,表情平淡,夾著煙的手卻微微收緊。
「兄弟,聽說過一句話嗎?」蘇驕白突然壓低聲音,「長的好看的,叫以身相許。長的難看的,叫當牛做馬,來世報答。」
「哦。」男人意味不明發出一聲笑。
蘇驕白被他看得發毛,從窗台上跳下來。
「別忘了噴藥。」
顧金塢立刻露出為難表情,「不方便。」
蘇驕白:「……你他媽幾級殘廢啊,撒尿怎麼不方便呢?」
狗逼接話,「如果有人能幫忙拉個拉鏈,再請出來更好。」
蘇驕白:吃屎去吧你。
……
「來來來,小白過來試一下棺材。」
下午話劇排練繼續。
所謂的棺材,就是兩張桌子拼在一起,在上面鋪塊布,灑一點鮮花。
蘇驕白別彆扭扭的躺上去,看到陳姍姍領著一隊小姐妹往他身上死命撒花瓣,就跟不要錢一樣。
「這些花都是在學校花壇里撿的,很新鮮的。」
原來真的不要錢……
「王子,過來試戲呀!」
蘇驕白看了劇本,他只要躺在這裡就行了。
身邊有走動的聲音。
美麗的公主閉著眼睛,雙手疊在腹部,身上的花瓣帶著清淡的香氣,夾雜著細碎而濃郁的桂花香。
極芳香,極美味。
小小几簇就已經香滿整座舞台。
「親……」
什麼?親?
原本安安穩穩躺著的蘇驕白猛地睜開了眼。
就看到身邊早已經圍了一圈女人。
十幾隻手機對著他。
陳姍姍甚至還搬出了一台專業設備。
那鏡頭都快懟到他臉上。
少年躺在那裡,本就讓人沒有安全感的姿勢。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落下,帶著清冽氣勢,腰間挎著的刀具寶劍泛出銀銀冷意。
蘇驕白更覺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就跟一塊粘在棺材裡的鹹魚肉似得。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蘇驕白下意識閉眼,把頭偏了過去。
蘇驕白以為會借位。
沒想到……臥槽,這狗逼真親啊?
顧金塢親到他嘴角。
「啊啊啊……」
周圍傳來女生們的尖叫。
現場磕糖,滋味無窮。
「什麼時候有的這段戲!」明明他的劇本是只要躺屍就好了啊!
蘇驕白的聲音被廣大女性的尖叫嗓門所淹沒,弱小可憐又無助。
拄著拐杖,身殘志堅的陳姍姍大手一揮,「親嘴,親嘴,別想敷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