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天晚上果然沒有再夢到顧金塢。
蘇驕白安心了。
不過自從那天以後,顧金塢對蘇驕白的態度變得十分冷淡,兩個人甚至每天都說不上十句話。
「那個,今天下雨,記得帶傘。」蘇驕白猶豫半響,開口提醒。
顧金塢腳步不停,徑直出門。
蘇驕白嘆了一口氣。
想著還是找個時間道歉吧。
他猜想,顧金塢可能是生氣自己亂貼學姐的照片,把他的房間弄亂了。
……
晚上回家,果然下雨了。
蘇驕白撐著傘,站在店門口張望。
沒有看到熟悉的小電驢。
今天,顧金塢又沒來接他。
蘇驕白神色黯淡的摳了摳自己拿在手裡的蛋糕盒子。
這是他準備拿來道歉的。
突然,蘇驕白眼前一亮。
他不來接他,他不是可以去接他嗎?
不對,他不知道顧金塢在哪裡工作。
金家產業那麼多,光辦公樓就好幾棟。
顧金塢也不知道在哪裡辦公。
蘇驕白拿出自己的老爺機,想給顧金塢打電話。
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放了回去。
反正,遲早會回家的……吧?
一個人慢吞吞的往別墅區走,蘇驕白回到家,屋子裡面空蕩蕩的,顧金塢還沒回來。
蘇驕白把蛋糕放進冰箱,磨磨蹭蹭到晚上十二點才休息。
他躺在床上,身邊空蕩蕩的。
還沒回來。
這是他們住在一起後,顧金塢第一次晚歸。
蘇驕白坐起來,拿出老爺機,開始給顧金塢打電話。
手機鈴聲響起,在寂靜的夜晚穿透空氣,清晰的傳入蘇驕白耳中。
蘇驕白愣了愣,跑過去開門。
男人穿著西裝,坐在門口,身上都濕了。
口袋裡的手機一直在響。
「顧金塢?你怎麼不進來?」
蘇驕白走過去,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
「你喝這麼多酒?」
蘇驕白皺眉,生拉硬拽的把人弄進去。
在乾淨的地面上拖曳出一道水痕。
大冷天的,就算顧金塢身體再好,不換衣服也會感冒。
蘇驕白給顧金塢脫了衣服。
看到他背上斑駁的傷痕。
蘇驕白沒忍住,眼睛一紅。
他的嗓子有點啞。
「顧金塢,你疼不疼?」
男人沒有回應,閉著眼睛,似乎睡得很熟。
蘇驕白嘆息一聲,他怎麼跟一個醉鬼說話呢。
捧起顧金塢的腦袋,把人靠在自己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