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失禁的吳家少爺面色慘白的跌坐在地,渾身發抖。
蘇驕白單手拎著那小孩,居高臨下道:「人,我帶走了。」
說完,男人徑直帶著那孩子御劍而行。
游凱信看著自家師尊消失在天空中的身影,立刻慌慌張張的跟上去。
「師尊,您御劍太快,這孩子受不住的。」
游凱信使出了吃奶的勁追上蘇驕白。
蘇驕白低頭,看到小孩早已經鬆開了嘴,神色渾噩的翻著白眼,只差一點就要吐了。
真是麻煩。
蘇驕白哪裡見過這樣弱的一逼的小東西,當即便擰眉。
他抬眸朝前看去。
再過一會兒,太陽就落山了。
此刻正是深秋。
寒風冷冽,刮臉而過。
小孩凍得渾身發抖,面色青紫。
蘇驕白難得的露出幾分為難神色。
然後一個下壓,帶著小孩找到了一間客棧。
半盞茶後,游凱信氣喘吁吁地找過來。
就看到自家師尊拎著一隻娃娃站在客棧門口。
一身仙風道骨,凌厲氣勢,店小二一臉悲慘的躲在角落不敢說話。
就連準備投宿的客人都被嚇跑了。
「師尊。」
游凱信疾奔過來,趕緊掏錢,又給店家賠了笑臉。
從來不諳世事,不帶黃白之物的蘇驕白這才慢吞吞的抬腳走進客棧內,然後把小孩往游凱信懷裡一扔。
「晚上別打擾我。」
游凱信一臉苦相的抱著早已病得神志不清的小孩,開房,請大夫。
小孩燒了一天一夜,醒過來的時候一臉痴呆相。
什麼都記不得了。
游凱信覺得心疼又慶幸。
小小年紀經歷了那麼大的事,不記得了也好。
只盼著不要傻了。
在客棧住了三天。
其中不乏有修真者前來偷襲,妄想將小孩帶走。
游凱信一個人也就兩隻手,一邊要照顧小孩,一邊還要提防外頭那些人。
累得差點休克,最後沒憋住,硬著頭皮把小孩往蘇驕白床鋪上一塞,就躲在門口偷窺。
如果師尊把人扔出來,他就只能再撿回去了。
蘇驕白面無表情的看著抱著小枕頭坐在自己床鋪上的小東西,眉頭一皺。
「狗東西,你幹什麼?」
小孩眨了眨眼,因為生病而瘦削了幾分的小臉上尚帶著幾分嬰兒肥,此刻鼓囊起來,奶白奶白的無辜又可憐。
游凱信知道,他的師尊不是在罵人。
只是在闡述事實。
畢竟這個孩子身上帶著犬妖獸族的血脈。
也算半隻狗。
只不過聽在別人耳朵里,就是在虐待兒童。
小孩臉上突然露出一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