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五個男人盤腿坐在水源邊,嘰嘰喳喳的說話。
不過只說了一句,便被人給捂住了嘴。
「不要命了?這種事能亂說嗎?當心少爺割了你的舌頭。」
那個說話的人立刻把嘴巴閉緊了。
顧金塢裝好水,走過去,路過那堆人,寬袖輕揮,微不可見的粉末輕輕掉落。
那幾個人繼續喝酒聊天,片刻後醉得東倒西歪。
顧金塢走過去,蹲下來,抓起剛才說話的那個人。
「說。」
「說,說什麼……」那個人雙眸毫無焦距,就像一具空洞的屍體。
「顧家的事。」
「顧家人,都死了,留下一個顧家小公子,少爺說,一定要抓到。」
「是誰放魔族進顧家的?」
「是,是少爺。破除顧家屏障,放魔族入顧家。少爺想趁火打劫,沒想到魔族兇殘,將顧家人都殺了,殺了……」
「你們少爺,是誰?」顧金塢呲目欲裂,雙眸血紅,幾乎要滴出血淚來。
「周雄……」
周家自詡名門正派,清流一族,不屑與其它三家為伍。
在顧家出事後,卻也屁顛屁顛的派了人過來。
明面上是噓寒問暖,實際上卻也覬覦那龍息和密門心法。
顧金塢原本以為他們也就這般無恥了,沒想到,還能更無恥!
原來是周家人,幫助魔族,打開了顧家屏障。
所以魔族才會那麼容易就屠殺了顧家滿門。
顧金塢的那雙澄澈眼眸逐漸被赤紅沾染,他努力平緩著自己的呼吸,看向那堆人的視線就像是在看一堆死物。
他掐著那人的手逐漸施力,然後猛地將人往水源里按。
「唔唔唔……」
那人掙扎片刻,沒了生息。
顧金塢站起來,一腳將剩下的人全部都踹了進去。
……
「你去哪了?」
「我去解手,瞧見一隻受傷的兔子便抱了回來。」顧金塢垂著眉眼,看不清面上表情。懷裡抱著一隻渾身雪白,雙眸赤紅的小兔子。
那小兔子的腿受傷了。
「霄兄弟真是心善。」站在旁邊的肖鋒感嘆道。
正在跟肖鋒攀談的周雄道:「我有傷藥。」
這藥卻是送到了蘇驕白面前。
蘇驕白雖不能視物,但知道有人拿了東西到自己跟前。
顧金塢抬手,擋住周雄,臉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底浸著深潭寒冰。
「不必勞煩周公子了。我有。」
說完,顧金塢將懷裡抱著的兔子小心翼翼的放到蘇驕白懷裡,然後取出傷藥,細細替兔子診治。
肖鋒道:「霄兄弟本來就是醫修,周兄不必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