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他看到劉子晉的金主時,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他願意雪藏。
即使是一輩子。
就算是硬逼著上去了,他也一定會吐著把人得罪的。
臨場發揮,蘇驕白不慌。
因為顧溫說,他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人。
即使蘇驕白不用心演戲,他也是天生的演員,他的天賦是所有人都沒有的。
這是劇本最後的劇情,看似he,其實只是周鶴嵐臨死前做的一場夢。
他夢到了他的小少爺。
蘇驕白先是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猛地衝出去,用手裡的劇本抵住「一個人」。
無實物表演,他也頂得住。
他的眉眼被黑髮遮擋,看不到表情。
蘇驕白的手,指尖白皙,指骨分明。
手裡捲起來的劇本,變成了槍。
被抵住的「人」沒有動。
蘇驕白卻似乎聽到了他喚他的名字,聲音微微顫抖。
蘇驕白立刻就笑了。
他抬手,將黑髮往後掀,露出漂亮的美人尖,那雙眸子熠熠生輝,一如男人初見時盛著星辰暖色。
曾經驕傲的少年,被現實磋磨,依舊堅強。
他踮腳,貼著「男人」的耳朵說,「我回來了。」
語氣平和中帶著絲絲顫抖,往前一撲,抱住「男人」,就像抱住了全世界。
蘇驕白正對顧金塢。
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把墨鏡戴上了。
蘇驕白那張揚起笑意的臉就這麼明晃晃的撞進來,裹挾著冬日最烈的風,吹得人幾乎站不穩。
王陶奎驚艷了。
問蘇驕白要了資料。
晚上還特地去找顧金塢討論。
但看到蘇驕白的資料時,王陶奎委實覺得這人年紀太大。
不過說是個十八歲的少年,也是有人信的。
關鍵是男人長得實在好看。
這種清冷又綺艷的美感,舉手投足間漫不經心卻又撩動人心,就是導演想要的感覺。
不過這年紀……
王陶奎還是很糾結。
「小金,你怎麼看?」
顧金塢單手搭在沙發上,正在抽菸。
他的臉隱沒在青色煙霧中,帶出一股朦朧感,柔化了眼角的凌厲氣勢。
男人彈了彈菸灰,「演技不錯。」
王陶奎點頭,突然眼前一亮。
「讓劉子晉演少年季南白,蘇驕白演青年季南白,你覺得怎麼樣?」
顧金塢垂眸,按滅菸頭。
「我覺得,可以再來一場試鏡。讓蘇驕白和劉子晉再分別演一次少年季南白試試。」
頓了頓,顧金塢突然道:「這部電影,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