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卓飛雄卻已出神,連釣鉤被魚兒扯動都沒發覺。
他沒想到,自己心中無法消解的滿腹怨氣、京中的亂象,竟被一個小姑娘如此清晰明了說了出來。
他卸任金吾衛大將軍,說來說去,可不就因為不願屈服于姓翟的嗎?所以處處受排擠,處處被針對,那些翟家親信,全是群酒囊飯袋,誰能在他手上過十招?
可皇上不理朝政,太后年邁不問世事,他這腔怨言無處發泄。
羨容見他還不說話,抓了抓頭,又道:「要不然,我讓我大伯幫幫你?說不定軍中有缺呢?你武功真挺好的,我能擔保!」
卓飛雄沒說話,卻從懷中拿出一枚暗器來:「此物陰險可怕,小心著點,我也只有這一枚,用完了還我。」
羨容意識到這就是暴雨梨花針,頓時喜上眉梢,將那暗器拿了過來,開心道:「謝謝前輩!」
卓飛雄看她一眼,吹了吹鬍子。
剛才還罵他臭老頭,朝他抽鞭子,現在看著又是個可人的小姑娘了。
「前輩你繼續釣,祝你釣十條鱸魚,再釣十條鱖魚,我先走了,用完就還你。」羨容說著歡天喜地爬上了山坡,直奔秦闕身旁。
「你看,我果真弄到了!你可真厲害!」她拿出暗器來給他看。
秦闕沒出聲,站起身來往來時路上去。羨容也不怪他不回話,仍在擺弄著自己手上的暗器,走路都恨不得跳起來。
經過卓飛雄身後,秦闕抬眼,正好看見卓飛雄轉頭看向自己。
山坡上與水潭邊距離並不遠,卓飛雄當然知道,那羨容郡主先對他破口大罵,回頭卻又變了態度,就是因為和這人說了兩句話。
自己的心思被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洞悉,卓飛雄覺得有些沒面子,但面子不能當飯吃,他還是放棄了這面子。
只是這個人,不像是王家那些任職軍中的後輩,不知是什麼人。
……
他們這一行人,來時便是翻山越嶺,已花了大半日,回去自然也要花大半日,為了在天黑前回別館,路上也是一刻也不能耽誤。
羨容擺弄了半天那暗器,跑到秦闕身旁拽著他胳膊道:「你快告訴我,你怎麼知道他想回金吾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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