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看向他,他說得很對,重要的是皇上願意相信什麼。
但皇上願意相信什麼呢?
所有人都在猜,幕後是寧王,還是衛國公等人,甚至還有人猜到他們王家,又或者,不是這些人,只是其他的恩怨。
沒有人知道。
王弼問:「你覺得在眼下的關頭,我王氏該做什麼。」
秦闕原本在想,王弼突然找他,是否為紅煙的事,又是否是發現了什麼。現在看來,並非這些,而是他想找人探討分析眼前的形勢。
王弼是個求穩的人,王家已有眼下的榮華富貴,他只想保住,但現在形勢驟變,讓他產生了懷疑,怕自己誤判局勢,錯失機會,又怕自己一時不察,邁入深淵。
秦闕道:「翟家與皇后已無牌可打;寧王似乎離太子之位近了一步,卻是處在風口浪尖,他想更進一步,又想要自保;衛國公與紫清散人這些,不過是寵臣,依附於皇上,他們此時會力勸皇上防備寧王,立五皇子為太子。這些人都比王家急。」
王弼心裡暗暗贊同,問:「你的意思是,仍然穩住不動,以不變應萬變?」
「是。」秦闕道。
王弼覺得安穩了許多,眼前的局勢也明朗了許多。
不錯,這所有人都比他急,他便接著觀望就是,等其他人的行動、等皇上的態度。
「好了,你下去吧,京兆府若還有消息,及時告訴我。」
「是,大伯好好休息。」秦闕出去了。
王弼捋著鬍鬚,看著他的背影。
他能理清局勢,已是難得,更難得的是,他竟然如此自信。
這樣的人,竟然也會被美色所誤?
但紅煙那女人還真是……他的確幾次三番要送走她,可內心就是不舍。
王弼重重嘆了聲氣,算他也被美色所誤吧。
秦闕回凌風院時聽說羨容在看大夫,他便進了房中,然後才知是在把喜脈。
內心一片凌亂。
羨容躺在床上,老大夫在床邊坐著,也沒拉帘子,秦闕便聽老大夫說道:「郡主脈象平穩強勁,身體康健,眼下是沒有喜脈,但以郡主的身體情況,想必也是很快的。」
秦闕在一旁想,有喜脈才是見鬼了。
那邊羨容連忙問大夫:「你確定?」
大夫道:「這個自是確定。」
羨容鬆了口氣,一下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太好了,平平,給大夫賞!」
大夫道謝:「多謝郡主。」
平平去送大夫,羨容見秦闕回來,臉色很快冷下來,讓其他人下去。
待房中安靜,她便走到秦闕面前,一把掐住他脖子:「還好我沒懷孕,要真懷了,你看我怎麼教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