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不說話了,專心看著下面,沒想到就在這會兒,羨容肩上一沉:「好了,該走了。」
羨容回過頭,就看到了秦闕。
長公主立刻道:「皇上。」
秦闕朝她回:「皇姐在這裡繼續看。」一邊說著,一邊提起了羨容。
羨容一邊掀他手,一邊仍然看著下面:「幹什麼呢,他們才要開始。」
秦闕不管不顧,沉聲道:「你是有夫之婦。」說著將她拉往樓梯口。
羨容無奈下樓去,想著什麼時候能出宮,能得自由,她想看多久看多久。
出了蘭琴閣,羨容嘟著唇,一臉不情願。
秦闕道:「今天白雲寺好像有廟會。」
羨容一聽就不拉臉了,立刻道:「那趕緊去呀,晚了廟會都散了!」說著五步並作三步奔到馬車前,利索地爬上了馬車。
秦闕在後面看著她嘆氣,這會兒她把自己「懷孕」的事忘到九霄雲外了吧。
上了馬車,秦闕端正坐在馬車尾,羨容坐在一旁坐板上,從窗口看向外面。
秦闕問:「你與長公主相熟?」
羨容點頭:「也有別的一些熟的,但她們沒出嫁的就忙著繡花,讀書,看帳本什麼的,出了嫁的更忙,很少出來,難得碰上一回,就長公主最閒。」
當然閒,那是寡婦,還是個不想著再嫁、只浪蕩度日的寡婦。
秦闕道:「以後換個人玩,離她遠點。」
「為什麼?」羨容問。
秦闕抿唇,眉目冷峻道:「沒有為什麼,讓你離遠點就離遠點。」
羨容最討厭他這種處處限制她的態度,不在乎地輕哼:「要你管。」說著大概是想到哪兒都被他管,臉上又帶了些微惱,扭過頭去不理他。
秦闕無奈,怕又惹她不高興,只好解釋道:「她名聲差,如今許多人都知道她不守婦道,浪蕩不堪,顯然別人並未冤枉她,她的確如此,你與她在一起,別人會怎樣說你?」
「她駙馬都過世了,她又不再招駙馬,還要守什麼婦道?」羨容替長公主抱不平,隨後道:「再說我名聲也不好啊,我既然能和她玩一起,證明我和她一樣的,誰也不用嫌棄誰。」
這會兒輪到秦闕生悶氣了,半晌才道:「她駙馬過世了,你夫君也過世了嗎?」
羨容想說「你不是我夫君」,但想著每次這麼說他都不高興,他好像就是要管著她,如今他為大,自己也就別找不痛快了,便忍著沒回嘴。
秦闕看著她臉色,好一會兒語氣又軟下來:「至少,不要與她一起去這種尋歡作樂的地方。」
羨容假裝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