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執起身穿衣,有些奇怪的是他還帶上了口罩。
他出了門,當他走近女裝店時,單純的系統還不知道它即將踏進全新的世界。
「醫生,謝謝你了。」
最後一名預約的病人離開後,王書起身將門鎖上,隨後拿出手機撥打一個號碼。
對面那頭接通後,傳來胡平凡相當普通的聲音:「幹嘛這個點打電話,不知道這是標準的入睡時間嗎?」
王書沉聲道:「我按照你說的做了,但是我需要一個解釋。」
「哎,解釋,你就不能動動腦瓜子想想嘛?」胡平凡顯得相當不耐煩,「凡事呢,都要有張有弛,你以為沈權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隨意操縱?」
王書急聲道:「他的心理狀態瀕臨崩潰,只要我再稍加施加壓力,他肯定會照我們設想的去做!」
「哼哼。」胡平凡哼笑兩聲,「我有點懷疑你的專業性,我怎麼看不出他心理狀態那麼糟糕,這麼多年都忍了,你就這麼急著想看沈琥死啊?」
「我要讓他身敗名裂!我還要讓他最後知道,他兒子當年根本沒有任何心理疾病,是他活生生把自己兒子逼瘋!」王書猛地一下站起來,連帶椅子滑到牆上撞出響聲,他心中的憤怒難以抑制,溫和的氣質一掃而空,只剩滿臉的戾氣,他抓起桌上水杯砸到地上,這一通發泄才讓他急促的呼吸逐漸平復。
胡平凡整個過程都沒有出聲,等他聽著差不多時才開口:「身敗名裂得在他活著的時候,你之前逼得太緊,沈權要是直接把沈琥殺了,你心裡能痛快嗎?別忘了言敘當年死得多痛苦。」
提到王言敘時王書神情痛苦,王言敘是他和前妻的兒子,當年他因為賭.博欠下高利貸,為了不連累他們母子便選擇離婚,隱姓埋名離開。
等他還清了欠款,回去後才聽說他的兒子因為吸毒被抓,最後在警察審問過程中自殺了。
那個抓捕並且審問王言敘的人就是沈琥。
起初王書在經歷巨大悲傷洗禮後接受了這樣的事實,他更多的是責怪自己在王言敘還小的時候離開,沒能阻止對方走上歧途。
可是某天,來了一位長相普通的男人,王書的診療都需要預約,可是他卻實在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他哪位預約的病人。
「我姓胡,名字呢叫平凡,就是長相很平凡的平凡。」胡平凡對上王書疑惑的眼神,繼續笑了笑道,「我是你兒子當年在販.毒的老大。」
王書聞言大驚,不理解這樣一位被通緝的大毒梟為什麼能找到他這裡來,明明連警察都不知道他是王言敘的父親。
他恨極讓他兒子走上歧途的胡平凡,正欲報警,卻聽對方說了一句:「你這個父親做的真是不稱職,連言敘真正死因都不知道。」
王書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胡平凡坐在椅子上道:「警方的說法是逮捕言敘後,對方在審訊時毒癮犯了,然後自殺。」
「那麼請問,自殺的方式是什麼呢?」
王書聞言一愣,他當時回去時王言敘早就火化,前妻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不知道吧?」胡平凡嗤笑一聲,「一個被抓的犯人,身上但凡藏了什麼利器都會被收繳,在雙手被烤的情況請問怎麼自殺?得是什麼樣的自殺手法能讓警察連搶救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