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燈一。」梁執心裡始終凝聚一團悶氣,就算揍了那些混蛋也無法解氣。
沈權記得那晚聚在那裡的人數量,他道:「只剩最後兩家,他一定在。」
梁執抿唇點頭,他在內心祈禱對方一定要沒事。
他的祈禱似乎起了作用,兩人制服了最後一家的男人後,在角落發現蜷縮一旁的青年。
對方的身形比之前看到的受害者要修長,他滿臉恐懼道:「你們是誰?」
梁執刻意放柔聲音道:「你別怕,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青年看上去狀態比其他人好,但他同樣身體有殘缺,失去了一條腿,「你們是警察嗎?」
梁執道:「不是。」
青年低頭不再言語,像是認準了梁執和沈權是壞人,不相信,也不抵抗。
梁執不知道怎麼和青年說明情況,這時沈權開口:「燈一。」
青年身體突然抖了一下,抬頭看沈權。
沈權接著道:「告訴我這個名字的人死了,你不想替她報仇嗎?」
「啊!!!!」青年臉色慘白,突然捂臉哭嚎。
梁執閉上眼,這種哭聲蘊含的絕望讓人整顆心都揪起來。
沈權至始至終如看客般冷靜,甚至看客都做不到像他這麼冷靜,他道:「待會警察來了,你將作為人證揭發這個村的罪行,現在你最好控制下情緒,別傷了身子。」
梁執輕咳一聲,拉了拉沈權的衣角,示意對方說話別太直接。
好在燈一很快冷靜下來,他道:「其他人怎樣了?」
梁執道:「不太好,但是只要經過救治不會有生命危險。」
燈一鬆了口氣道:「那就夠了。」
「為什麼只有你是不同的?」在沈權眼裡這名叫做燈一的青年待遇太特殊了,其他受害者都為了防止逃跑和告發弄廢,而對方只是沒了一條腿。
沈權道:「你跟他們同流合污了對嗎?」
梁執聽到這句話時驚了一下,他轉頭看向燈一,對方的表情驚慌,顯然是一副被戳穿的心虛。
燈一用手捂住眼睛,他的嘴唇蒼白,動了動道:「我不想變成那樣。」
「變成那樣......我的人生就徹底完了,誰也救不了我,你們也一樣。」燈一彎著唇,可字字吐出來的都是絕望,「所以我求他不要那樣對我,我不會逃,會乖乖為他賺錢,還能幫忙管理好其他人。」
梁執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男人,燈一說的他就是他的父親。
燈一聲音嘶啞:「是他們太蠢了,明明我說過讓他們老實點,結果他們非要反抗......」
沈權道:「組織這一切的幕後者是誰?是開車載你們去乞討的紋身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