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图书馆大门口便来了很多围观群众,再过了一些时间,警察也来了。
“请你放下枪,这位女士。”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轻警察劝说道。他也是拿出枪对着特瑞莎,并且还有防弹盾牌在前面挡着。
特瑞莎并没有因为见到警察而陷入慌乱,相反她在故意在等待警察的到来,她想要一个公道。不一会儿,姬太太的丈夫姬史海赶了过来,他看到这一幕在人群中干着急。
“你放了我老婆吧,特瑞莎小姐,这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啊?”姬史海一片茫然,对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完全不知情。
“既然人都来齐了,还有这么多群众在这里,那我就得来讲讲理了。”特瑞莎不吐不快,她是在问所有在场的人,包括来到现场的八个警察。
特瑞莎用枪对着姬太太的后脑,当着所有人的面,特瑞莎问姬太太,“你带你的那些人骂我是外国来的狐狸精,还要当众扒掉我的衣服,有没有这回事,你告诉大家。”
姬太太闻言浑身颤抖,她点了点头,一直在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听我隔壁的张姐说你和我丈夫在图书馆打情骂俏,所以我才想来教训你。”
“张姐是谁?给我站出来。”特瑞莎大声吼道:“出了事就做缩头乌龟了吧,不敢出来对质了?”
围观群众中,一个年约四十多月的中年妇女止不住脚步躲在人群后,想要逃之夭夭。
这时,看到身形渐行渐退的张姐,姬太太连忙喊道:“张姐,你不是说我丈夫跟一个法国女人在谈情说爱,还送了她一张电影票吗?你出来说句话啊!”
顺着姬太太的目光,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射到了这位张姐的中年妇女身上。
张姐尬笑道:“我是去图书馆看我儿子的时候看到姬史海跟一个外国女人聊得火热,还看到姬史海送了她一张票劵什么的,所以我才回到家多说了两句,我也没想到姬太太会这么激动,一大早就来找人家的麻烦。”
“长舌妇。”姬史海生气地骂道:“你知不知道你的烂嘴会害惨多少人?要不是特瑞莎有防卫武器,那她在这里要受多大的耻辱。”
姬史海的愤怒并没有停止,他瞪视自己的太太,责骂道:“你看看你,现在跟这群长舌妇在一起整天在家担心这,担心那,我要是真的会跟别的女人发生关系,我早就把你休掉了,你哪还有年轻时的大家闺秀,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
“我变成这个样子不也是被你逼的吗?你整天研究《史记》,最后得到了什么?你就是一个赚不到钱的穷光蛋,还整天装清高,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说过会给我幸福,现在我们仍然是住着那个破房子,连脚踏车你都买不起,我跟你受苦这么多年,你还在专研那些乱七八糟没有用的东西,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在和丈夫争吵的时候姬太太起劲了,她似乎忘记后面有一把子弹上了膛的枪正对着她,只要枪的扳机一扣,她的脑浆就会喷出来。
“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说你欣赏我的文化底蕴,欣赏我对历史研究的执着,你忘记了么?”
“这些能当饭吃吗?能给我们的孩子买一件好看一点的衣裳吗?你看她穿的那么寒酸,你就不问问自己,你对得起她吗?”
特瑞莎看着这两口子开始互相怨恨,她手里那冰冷的枪口稍微在姬太太的后脑用力碰了一下,示意他们不要再争吵了。
全场安静,特瑞莎将姬史海送给她的那张史学入场票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并将目光挪向长舌妇张姐,她将入场票扔向张姐,“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电影票吗?你们向我冲上来的时候,没问清楚就直接想伤害我,这么做觉得自己很厉害吗?我只是想要证明我的清白,我本来想去听姬史海老师的演讲,但是发生这么不愉快的事情,我也不会再有这个心情了。”说完,特瑞莎扔掉手里的枪,双手举着,任由警察将她控制住。